三皇子早就有所打算,回去立刻命令隼曳将宁越的尸体运回沁宜别院。
幕雪逝又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问道:“你们这里有给尸体美容再恢复青春的么?额……好像有点儿变态了……”
三皇子虽然没有耻笑幕雪逝的想法,不过也没有给任何回应。
两个人在路上各有心事,幕雪逝看着刚才和三皇子歇息的地方,嘴里不禁念叨:“双生树……”
忽然,幕雪逝猛地把身板挺直了,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
“我知道了,一定是双胞胎。”
三皇子心中一滞,朝着幕雪逝看过去。
“我想来想去,发生这种奇怪的现象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双胞。”
“宁越自小父母双亡,跟随净显道长习武,后来来到太师府也是只身一人,十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他的任何一个亲人。”
幕雪逝最初还为自己的机灵小小得意了一下,结果听三皇子这么一说,又撇撇嘴耷拉下脑袋来。
三皇子却对幕雪逝提出的建议沉思起来,现在府上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所以谁的话都不轻易可信。幕雪逝的这一提议显然是三皇子没有想到的,可能性虽然不大,却也不能排除。
若听府上下人议论,有杀人动机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幕雪逝,一个是武偲。幕雪逝是因为之前和幕太师意见不合,起了冲突;而武偲风流成性,杀了幕太师之后可以获得自由身。
而且当时只有武偲见到了幕雪逝在幕太师的屋子里,那个时候武偲为什么正好会在?而他所说的话是否属实,都是需要进一步察看的。
而幕雪逝这两天却一直留意着夫人,自从那天晚上幕雪逝看到夫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他就一直觉得夫人很可疑。虽然他是自己在这个地方的娘亲,幕雪逝却丝毫没觉得她有何亲切的地方。
照这样说来,府上的所有人都成了怀疑的对象,而其中的两条线索都已断,幕雪逝失去了记忆,宁越已死。
想到这些,三皇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先前他并没有想过真的为幕雪逝洗清冤屈,只想嫁祸于他,并在暗中调查真正凶手。如今连皇帝都重视起这个人和这个案子,三皇子不得不找到十足的证据为幕雪逝开罪。否则皇帝真的降下罪来,三皇子也是不能违抗圣意的。
回到三皇子的沁宜别院,幕雪逝顿时有种回到家了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幕雪逝可以去找李太医了。身下的疼痛困扰他已久,他必须得在天完全黑透之前让李太医为自己诊治好了,不然等莺兰花开的时候他连坐都不能坐。
三皇子在寝宫里面查看最近一些大臣上交的奏折,大部分都提及了这次麓北国来提亲一事。一想到灏凛的那张邪魅的面孔,三皇子就心生厌恶,他合上奏折之后走了出去。想到幕雪逝自回来之后就没了人影,不禁心生疑惑,便把泰安公公叫了过来。
“回禀三殿下,雪公子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去找李太医诊治。”
“身体不适?”
三皇子微微皱起眉头。
泰安公公躬身说道:“是的,奴才问雪公子到底有何不适,雪公子并未告知,离去时也是一脸焦急。”
三皇子微敛双目,脑中一丝精光闪现,顿时明白幕雪逝所谓的不适到底是什么。他冷笑了几声,朝李太医的药房走去。
“为啥不给我看?即便你不会看,也应该先看看情况再下定夺吧……”
“这……雪公子,真的使不得啊……”
看着李太医一脸的为难,幕雪逝真的要抓狂了,怎么会有如此迂腐之人,难道在这个封建社会,有什么隐私部位出了问题,就要直接等死么!况且都是男人,没有授受不亲之说,李太医如今避讳又有何意义呢!
足足做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李太医就是不肯为幕雪逝医治。幕雪逝急得脸都红了,眼看天都要黑透了,李太医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得被这个顽疾折腾一宿了。
“你给我瞧不瞧!”
幕雪逝说着,就拿起旁边墙上悬挂的一把宝剑,剑身指向李太医。手臂微微抖着,打算恐吓他,要他自己为自己治病。
谁知李太医虽然脸色苍白,仍旧是呼吸不稳地说道:“雪公子直接取了老臣的命吧!”
幕雪逝终于坚持不住了,恨恨地把剑摔在地上,一脸无奈地朝李太医说道:“算我服了你了,哎……”
李太医如今已经面无血色,听了幕雪逝的话,气色终于缓了一些。谁知幕雪逝下一刻便一脸坚定地说道:“我自己脱还不行么?我脱了你就帮我看看,看了之后帮我开一些药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