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亲了亲杰森的嘴唇,温柔地说:“你漂亮极了,宝贝儿。刚才对你有点粗暴,但是没办法,是你太激动了……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你不会像他们那样尖叫吵闹的,对吧?”
他用和语气截然相反的动作撕扯着对方的牛仔裤,把它们褪到膝盖上,伸手握住他的分身套弄起来。
帕克曼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呻吟。他看着对面那双被愤怒和杀气逐渐点燃起来的漆黑眼睛,看着那个无论如何也无法击垮的男人慢慢攥紧的拳头,和他身体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感觉自己的快感与对方的心理防线被同一副景象猛烈地冲刷。他不禁用手揉搓着胯下,试图缓解那焦灼的疼痛,等待那道防线崩溃、快感如潮水般席卷一切的瞬间——他越来越肯定,那个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
“看清了吗,加文?你情人脸上淫荡的表情……”
他火上浇油地说,“噢,他的腰扭得可真要命,你享受过这种服务吗?你肯定享受过,你们在树林里待了一整晚呢。你们是不是像电影上演的那样,在子弹横飞的生死关头山盟海誓了?可惜事实证明他的屁股来者不拒,你马上就会看到他那里热情地吸着阴茎不放、像妓女一样在男人身体下浪叫的样子……”
“帕克曼!”
对面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瞳孔仿佛浓缩了宇宙中最锋利的杀气,那只凶暴嗜血的野兽正疯狂地撕咬着理智的最后桎梏,即将破牢而出!他一字一字,清晰地宣布:“你会死得非、常痛苦!”
仿佛一道冰冷的利刃划过他的身体,皮肉整个剖开,血液喷出,内脏与骨骼暴露体外般恐怖空荡而又释放一切的感觉击中了帕克曼,他全身剧震了一下,低头看见手上满是白浊粘稠的精液。一惊之后的懊恼和怒气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扯过餐巾擦拭手上的液体,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该让我现在射出来,加文!你让我很生气,为此你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巴德!”
他狂怒地叫道,“去帮帮盖利那个白痴!他连捅个洞都磨磨蹭蹭的!叫他给你腾出个位置来!”
被点到名的男人颇感兴趣地淫笑着,松开加文的胳膊,向他正在享受中的同伴走去。
盖利正试图把捆绑杰森的绳子弄松,因为他被绑在椅子上的姿势让他很难抬高并分开他的双腿——他曾试过用蛮力,但身下的美人儿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
“这样手腕很疼,好像被扯断了一样,你能不能把绳子松开点儿?至少别让我做到一半疼得昏过去。”
他这样柔软地哀求道,声音让盖利没法硬下心肠拒绝。他喜欢他一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样子,就像刚才那样,他没有挣扎,甚至身体诚实地对快感起了反应,他不希望他在做的时候昏过去。实际上,他并不像警方说的那么喜欢奸尸。
他解开杰森的一只手腕,使他不被绳子扯得那么辛苦,然后拉开他的双腿环在自己腰身上。他急切地摸着那紧窒的后穴,粗鲁地挤进两根手指扩张了一下,接着一手抓住他的腰,一手扶着粗长的阳具对准穴口用力顶入,血沿着连结的地方流淌下来。被温热内壁紧紧挤压和吸附的瞬间,无与伦比的快感浪潮淹没了他,他猛烈摇晃身体,随心所欲地抽插着,发出无意识而满足的呻吟,这无疑是他做得最爽的一次!对方那么漂亮,那么顺从,是个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听到耳边轻问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盖利·加西亚……需要手机号码吗?”
他昏沉沉地笑起来,快感直冲头顶让他无法深入思考。
“不,”
那声音轻柔地说,“我只想去教堂忏悔的时候,可以请神父顺带替你祷告一下。”
盖利愕然停止了晃动,因为腹部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把一根冰凌吞进肚子的那种寒冷彻骨。他低头,看见银灰色的刀柄突兀地插在他的腹部,握着刀柄的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非常眼熟。乌黑的刀锋被拔出的瞬间,具有强大突破力的几何形刃尖带出喷涌的鲜血,溅得身上一片猩红。姗姗来迟的剧烈疼痛终于撕裂了他的神经,他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尖叫。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那些被他绑架的少男少女,他们的叫声也是这么尖锐刺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这可……真吵……”
他喃喃地说,向前倾倒在持刀者身上。
凶手在他耳边低语:“那个世界如果也有这种事发生,记得不要把你的对手摔在武器堆旁。”
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同伴突然爆发出的尖叫声让走近他的巴德吓了一跳。“这混蛋,才插了几下就叫成这样!真有这么爽吗?”
他嗤笑着说。
然后他看见了倒伏僵硬的后背下面,鲜血如同拧开了水龙头倾泻而下,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盖利!”
他惊恐地叫起来。
仿佛是一个行动的信号,加文骤然动了起来。你无法想象一个捕猎者从岩石般静止到猎豹般跃起身子之间的时间是多么短暂,即使他混身是伤。
他用肩膀狠撞向右后方的钳制者,把他撞得站立不稳摔到在地。没等他爬起来,冰冷得令人窒息的力道牢牢锁住了他的咽喉。加文双腿交叉,脚镣间的那段铁链像一条坚硬的蟒蛇紧勒住他,不留一点呼吸的空间。在他两眼发黑、胸口剧痛的时候,一股重力狠狠击在头骨上——加文往他脑侧踢了一脚,他听见非常清脆的喀嚓一声,同时意识到这是颈椎折断和生命离去的最后声响。
巴德掏枪的刹那间杰森割断了另一只手腕上的绳索,他从椅子上翻滚出去,子弹击中椅背的响声在他耳中轰鸣。
一声枪响从湖岸木屋那边远远传来,梅克斯抬起脸看了看,又低头继续编她的花环。
她正坐在林子边的小山坡上,一边让柔软的藤条在指间笨拙地绕来绕去,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机枪被放在脚边的草丛里,看起来它的主人这会儿并没有要拿起它的意思。
她终于把那个看不出是什么形状的东西弄得顺眼了一些,放在头上试了试,发现它比她的脑袋整整大了一圈,几乎要滑落到脖子上去了,只好再次扯下来,挫败地叹了口气。
“本,”
她转过头对身边的男人说,“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应该提醒帕克曼先生,即使给一个捕猎者上了手铐和脚镣,他也同样有致人死地的危险?”
本拾起那个散掉的藤圈,摸了一下上面细小的花瓣,然后递还给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梅克斯撇了撇嘴角:“我也这么想。”
“可是,”
她又叹了口气,“结局是不会有实质性改变的,他最终还是得死。”
她纤细的指尖抚摸着藤枝,无意识地把上面柔弱的小黄花一朵一朵地揪下来,破碎的花瓣落了满地。“你还记得裴越吗,本?”
本点了点头。
“他跟他很像,从很久以前开始,现在则是越来越像了……他们踏上了同一条路,并且会走向同一个出口,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