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细问,他就要跟人大谈坏情绪产生的一百种原因以及对生活和工作造成的干扰。
总之,齐秘书的嘴巴紧得像蚌壳,跟他喝酒聊天,只能听他讲一堆没用的废话。
这些人在背后骂:“什么东西!”
对此,齐耀只是一笑而过。
他能作为许家旧人仍在宋姣身边服务,当然有自己明哲保身的一套行事准则。
实际上齐秘书也很犯愁,他拿着这份数额惊人的薪水,日常不止承担公事,老板的生活事务也得负责。
宋总的睡眠出了问题,已经很久没能睡个好觉,对身边人怒的频率越来越高。
服药与心理治疗皆无效后,她甚至不再相信医生,这让齐秘书非常头痛。
汇报酒会邀约时,齐秘书本以为又会听到一句“不去”
,他已经在心里帮老板思考起应对邀请方的妥当措辞。
宋姣的确不想去。
她被失眠问题折磨得暴躁异常,由缺乏睡眠引的一系列问题让人恼火,失控感加剧了她的喜怒无常,接着恶性循环。
但当她抬起头,宋姣在对面齐秘书的脸上看到一丝了然,对方似乎已经预测到了会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回答。
莫名的怒气从心里燃烧起来,宋姣知道这不对,齐耀只是依据她近期的行为模式做出了合理判断,他没有任何不当举动,顶多是不小心表露在神情里。
她不能对秘书火。
宋姣:“告诉她,我会去。”
齐耀:“好的,我帮您回绝……啊,您,您是要出席对吧,我去叫造型团队!”
看齐秘书火改口、慌张挽救走神造成的工作失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宋姣感到些许恶作剧成功的小快意。
她道:“不用造型,我就穿这身衣服。”
许今朝得到了一份临时小兼职。
她的室友兼小高鹿鸣总能从各种渠道弄到打高薪短工的机会,可是说真的,许今朝总觉得这次不大对劲。
她们两个今晚要在酒会上当侍应生,招聘方对应聘者的要求大多数还算正常,无非身高、相貌、体态等等。
唯一蹊跷的地方在于:只招女a。
一般来讲,侍应这类工作更多倾向于聘用男女性Beta,这才是行业主流。
毕竟a1pha往往心高气傲,容易惹是生非,这样评价可能沾点刻板印象的意思,但从生理上看,a1pha确实普遍更暴躁好斗,更有攻击性。
半个月前,高鹿鸣把许今朝从画架前拽起来,兴高采烈说有好活儿。
到了面试地点,许今朝一眼望去,满走廊都是精心打扮、开屏孔雀似的女a,不像在选侍应生,倒像是在选美。
看眼前的环肥燕瘦,又想到路上高鹿鸣报给自己的夸张时薪,她不禁自真心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