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立即翻身上马了。
傅灵还要争辩,卫铮却已策马离开了。
贺兰止见沉鱼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只带着那人入宫去了。
傅灵见沉鱼的目光仍追随着那人瞧着,便笑着道:“表妹在看谁?是看那卫将军,还是看贺兰止大人?”
沉鱼缓缓收回了目光,道:“我手掌受伤了,先回去了。”
傅灵面上有些讪讪,道:“也是,那卫将军蒙着半边脸,想来是粗鄙丑陋之人,否则又……”
“表姐还是嘴下留情的好,若是没有他,只怕现在大半山河都被匈奴人踏破了!”
“沉鱼,你该不会真的信了他的话吧?你当真以为是我故意推你?”
沉鱼淡淡道:“我信不信不要紧,但愿外祖母和舅父能信你。还有,卫将军可从未说过表姐是故意推了我。”
沉鱼淡淡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傅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只眯了眯眼,便又恢复了如常神色。
*
沉鱼没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姜子默远远的策马而来。
他一看见沉鱼便急急勒紧了缰绳,跳下马来,道:“方才贺兰止派人给我捎了信,说你受伤了。我刚好在附近当差,就赶忙过来了。”
沉鱼道:“不是什么大事,次兄去忙吧,不必管我。”
姜子默一把握起她的手掌,道:“都出血了,还说没事呢。走罢,我送你去医馆。”
沉鱼道:“哪里用得着去医馆,你只送我回府便是了。”
姜子默拗不过她,只得道:“好吧。”
沉鱼见四下无人,便道:“上次我让次兄派人跟着傅博之,可摸清楚他的脾性了?”
听沉鱼提起“傅博之”
这三个字,姜子默的眉头就紧蹙了起来,道:“他能有什么脾性,左右是个不着调的,这些日子不是去看戏听曲,就是去那些烟花之地,没一个正经地方。”
沉鱼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便只道:“那他常去哪里呢?至于烟花之地,他可有相好的女娘?”
姜子默道:“是有几个常去的地方……”
他说着,突然回过神来,道:“姜沉鱼,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沉鱼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道:“我要他自己一个人哭着滚回淮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