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名记者脸皮跟他主子一样厚比城墙,他搓了搓手道:“那个,能写个条子证明一下,小的是被小哥您给伤的吗?”
“什么?”
晓飞瞪了瞪眼睛,觉得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不只是他,连同其他亲卫一起都惊诧地看着这名小报记者。
只见后者一脸无奈,端起笑容解释道:“那个,小的没想讹您,就是有了这工伤证明,好回去报销医药费。”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耻之人,将军府上下一时间竟没人说得出话来。
就是樊之远都停了脚步,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隐在暗处,看起来有些危险。
小报记者心惊肉跳,可面上很是镇定,一直陪着笑脸:“真的,王爷定下的规矩,小的家计艰难,上有老下有小,自然是能蹭一点抚恤是一点,药费贵不说,而且这两天修养,无法替王爷打探消息,亏。”
樊家军上下皆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没脸没皮的探子,被抓住不说,还想着办法回头找主子要体恤,这要脸吗?
怡亲王手下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晓飞一时间还真拿这记者没办法,回头看樊之远,后者直接转身,冷然道:“关门。”
眼不见为净,这是他的回答。
门口的动静不小,将将军府里的管家给招了出来,一瞧见这阵势,连忙道:“别别别,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这位管家年纪不小,头发已经半百,脸上尽是沟壑,看起来苍老了不少,他让两个家丁将这名记者给扶住,又派人去请了大夫。
樊之远看着他的动作皱了眉,边上的亲卫更是不解。
“田伯,您为什么……”
“啊呀,八卦小报的记者啊,不能得罪,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儿,将军,您若不是不想上头条,可千万得客气一些。”
田伯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
晓飞显然很不高兴,“这人之前还趴在墙上监视将军府,没直接宰了都是将军宽容。”
“嗨,算啦算啦。今日王爷跟将军还有说有笑回京,转头咱们府上把人给伤着了,多过意不去。”
田伯的话让所有人都瞠目,正要反驳,却听到他说,“再说,伤了这一个,还会引来下一个,万一来个轻功更好的,岂不是更麻烦?对于咱们将军,怡亲王不会罢手的。”
田伯说完,那位小报记者连连点头,煞有其事道:“还是田管家通透。”
晓飞和众多亲卫简直是长了见识。
“啊呀,你们赶紧进去伺候将军,这里我来处理。”
田伯努了努嘴。
他们一回头,樊之远人都已经不见了,可见懒得耗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连忙跟上。
这边,小报记者笑着拱了拱:“田管家,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