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冷笑一声:“哼,说得简单!食物的味道是多种多样的,你说能掩盖我的味道就能掩盖我的味道?”
“别人吃不出来,你还吃不出来?”
袁辉:“瞎猫碰到死老鼠,凑巧吧!”
他还不甘心:“就算我和你师出同门,彼此会用的调料能够猜得七七八八,但你算着能盖我的味道,我也算着能盖你的味道,你之前是不是偷偷尝过了我做的食物?”
“……我想他不太需要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他明显比你更厉害。”
袁辉“啪”
一声摔了筷子,没好气冲商怀砚说:“我是问为什么和我说话的是你,易白棠死哪里去了?!”
“白棠在那边。”
商怀砚下巴一划,指向了站在玻璃门之外的人,“他不太想和你说话。”
袁辉呵呵冷笑:“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蔑视吗?”
商怀砚:“这倒不是,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对不擅长领域的回避吧?”
袁辉神情不善:“不擅长安慰失败者?”
商怀砚:“不擅长接受一个很久没见的亲人的消息吧。”
袁辉一怔。
他转头看了看离开了餐厅,正靠在餐厅外栏杆上,被黑暗模糊了身影的易白棠,又看了看商怀砚:“他还真知道了?……和你说了?”
商怀砚笑而不语。
袁辉沉默片刻,将面前的碗往旁边一推。
他说:“其实这次过来,我的主要目的是打败易白棠,次要目的确实是要和易白棠说说一件事情的。”
说道这里,袁辉有点紧张,深吸两口气后,从兜里摸出一张黑白色的照片放在一本牛皮本子上,一同交给商怀砚。
商怀砚接过,低头一看,发现是张三岁孩子坐在澡盆中洗澡的照片。
他不动声色,速度一抽,将照片和本子一同抽走了。
袁辉还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呢?看完了就还给我吧,这些东西可不能给你啊,那是我义母的宝贝。你知道照片中的人是谁吗?虽然照片中的人很小,但易白棠从小到大都太多变化,仔细看看还是看得出来的吧……这是在我义母皮夹里摸出来的。是我义母最宝贝的一张照片。另外,我义母姓董,我知道那位国内最顶尖的,以精于淮扬菜而闻名的厨神也姓董。”
说道这里,袁辉也紧张起来了。他握了握拳,清清嗓子,说:“所以,如果没有意外,我的义母……应该就是易白棠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