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了,喻冬的补课仍在继续,效果很好。但他渐渐觉得累,有点支撑不住了。
张敬的想法跟宋丰丰是一样的:“你没必要这样硬撑。你未成年,你爸爸要负责养你,他不能这样。”
他强调了一句:“喻冬,你太犟了。这没有用。”
喻冬沉默了,他认同张敬的说法。
奇怪的是,同样的话,张敬说出来比宋丰丰说出来,似乎就显得更可靠一些。
“难道要我去求他吗?”
喻冬别扭且不甘心,“我没做过这种事。”
张敬想起了报纸上说的事情。喻乔山的公司准备上市,但遭遇了波折。
“年底不是有股东大会吗?”
张敬看着他,“你爸现在为了上市的事情焦头烂额,他应该没那么多心情去管你。如果在这个节点上被股东发现他连儿子都不抚养了……”
张敬耸耸肩。
喻冬半天没说出话。
“……你怎么那么坏。”
他慢慢反应过来,满脸兴奋,“靠,张敬,你可以啊。”
张敬嘿嘿嘿地冲他坏笑,转头看到关初阳拿着《生物标本采集与制作》朝两人走过来,立刻恢复正常的表情。
“你说了没有?”
喻冬小声问他。
张敬咧嘴冲关初阳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找到合适时机。”
关初阳:“能聊聊我们的协会活动吗?”
张敬:“能能能!当然能。”
喻冬:“我去上厕所,拜拜。”
关初阳看着喻冬飞跑离开,又看了看张敬。
“喻冬没参加过活动,宋丰丰我就认识个名字。”
关初阳有些生气了,“这协会就我和你啊?”
张敬也装作恼怒:“不像话!我帮你批评他们!”
周六,喻冬坐火车出了一趟门。
他和宋丰丰约好周日回家一起去买新电脑,因而迅速找到想找的人,把想好的话都说了,第二天立刻又坐火车回来。
还没到站,喻唯英就给他打了电话。
“你卡号多少!我给你打钱!”
他在电话里显得气急败坏,“爸说不管你了,让我来出钱。你以后对我态度好一些!”
焦头烂额的不止喻乔山,还有喻唯英。
喻冬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把自己的卡号发给喻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