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翘绿依言闭了眼。
她觉得他在靠近。然后唇瓣有什么覆了上来。
叶径吻得很温柔。
叶翘绿紧紧闭着眼。她恍惚想起了九岁那年的暖冬。和煦的阳光照着,暖意从心里泛起。
她在这刻,明白了什么。
原来不止她一个糊涂着两人的关系。
他也是。
等进林的事处理完了,两人坐下好好谈谈,交流一下恋爱的想法。
她轻咬了叶径的唇瓣一口。
她喜欢这种亲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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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山街的途中,一辆警察拦在了出租车的前面。
司机吓得爆了声粗口。
叶翘绿有些记不得细节了。
警察会找来,她能预料得到。但她以为那只是一种例行询问。当她听到警察说叶径与某赌场有纠纷时,她双腿发软,天旋地转。
叶径似乎从局外人变成了风暴中心。
涉世未深的她惶恐不已,“叶径!”
嘶喊的声音在风中被吹成了碎片。
他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
叶翘绿捂住嘴巴,眼泪不住流。
围观人群对她指指点点,有几个路人在八卦是不是警察刚刚带走了一个罪犯。
她生气,“他才不是罪犯。”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叶径是进林董事长唯一的儿子,莫名其妙欠了数千万的赌债。她不确定他能否自证清白。他经常往香港澳门跑。万一赌场那边咬死他呢……
思及此,她的气势立即弱了。
叶翘绿很茫然,怔怔抱膝蹲下,焦距定在路面的井盖上,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一位大婶见她这惨状,关切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要我扶你吗?”
大婶的声音让她抬起头来。
大婶递过来一张纸巾,心疼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擦擦脸吧,然后休息一下。”
叶翘绿接过纸巾,胡乱地往脸上抹了一通。她慢慢站起,再用手背拭去挂在眼角的泪水。握拳捶了下脑袋,“我真傻。”
她怎么能在这里发呆呢。她要赶回家求助爸爸妈妈啊。她傻愣这么久,耽误的是叶径的时间。
“谢谢大婶。”
叶翘绿疾走到路口,拦下第二辆车。
去拉后车门时,她的手几乎使不上劲。稳了稳情绪,才勉强打开了车门。
她心里很慌,慌得不得了,就怕叶径有个三长两短。
万一警察屈打成招,严刑逼供,那怎么办……
她昨晚怎么就那么傻,被一个吻恍了心神,竟然忘记和叶径交代,真进了警察局也不能承认他没干过的事。
只是,叶径也才19岁,他能扛得住吗?
“呜呜呜……”
她瘫在后座,又开始流泪。
司机见她这悲痛欲绝,水漫金山的架势,叹气道,“小姑娘,别哭啊。”
叶翘绿哭得更厉害。长这么大都没遇过这种突发事件,除了情绪的宣泄,她竟毫无他法。
“哭得眼睛都肿了。”
红灯停车时,司机把纸巾盒拿给叶翘绿,“你是失恋吗?没事的啊,天涯何处无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