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都叫了,还问他做什么。
“叶径,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故意揉揉眼睛。
“沙发有被子,睡吧。”
“我没有睡过沙发。”
他继续写作业,“凡事都有第一次。”
叶翘绿愣住了。她觉得他的话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再细想,那话还很有道理似的。她望望那沙发,有被子、有枕头,她问:“那里是谁睡的啊?”
“我。”
他没说错,他看球赛的时候就睡沙发。
她又愣住了。
叶径做完一页作业,翻页,继续涂写。他现在的心思没在作业上了。他想着,等她睡过沙发,他还得把被子洗洗。
他不喜欢睡别人睡过的。
叶翘绿坐到沙发上,颠了颠,再压了压。
不如床铺的软绵。
她又躺了躺,然后立即起来。
她睡惯了床垫,不适应这种硬度。
她看着叶径,眼睛溜了溜,轻轻捂起头,喊道:“好疼啊,好疼啊。”
叶径停笔,转头看她。
她赶紧皱了下脸,继续道,“好疼啊,好疼啊。”
她的声音稚嫩,演技同样稚嫩。
可叶径望着她包扎得鼓鼓的伤处,最终说了句,“你去房里睡吧。”
叶翘绿顿时笑了,也不捂脑袋了,跳起来就奔向房间。
这里是两房的居室。
她先去了大房间,然后又去小房间。
两张床都是单人床,红色的被单都是一样的。
她判断大的房间是施与美的。
她脱掉鞋子,爬上床。
刚要躺下,想起自己还穿着小棉袄。于是她又坐起来脱了小棉袄。
一切准备工作完毕,叶翘绿把被子盖上,闭了眼睛。
这就是叶径妈妈的被窝。既然都是妈妈,那被窝应该也是最暖和的。
躺了没多久。
她有些冷。
被子偏薄,不如家中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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