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别老闻我脖子,很痒。”
他不再动了,只是双手环住她的腰。
贝耳朵被他完全抱在怀里,同样一动不敢动,只是嘴上不饶人:“让你惹怒了我爸,现在他不让我见你了。”
“我不想对他说谎。”
他说。
“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吗?太直白就被人误会是奸猾的流氓。”
他不作声。
贝耳朵突感鼻尖有些痒,无奈手被他的双臂压住了,不能及时去挠,抗议道:“抱好了吗?我要挠一挠鼻子。”
叶抒微闻言,腾出一只手,改成单臂环住她,手指轻轻擦了擦她的鼻子。
“怎么那么油?”
他说。
“因为外面天很热,我鼻子容易出汗。”
贝耳朵有些气恼,他说话直白这点真的是改不了。
“赶过来很累?”
“当然,我是挤公车的。”
他松开了她,说了句等我一会就走出休息室,顺手关上了门。
贝耳朵找出包里的吸油纸,抽出一张压了压脸,顺便用目光巡视他面前的那份报告。
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术语和密密麻麻的数据,唯有题名和右下角签名是她看得懂的,他的字很漂亮,干净隽秀,看上去和艺术品一样,一撇一捺还透着散远,虚淡,看得人心里很凉快。
报告旁边有他的笔,小计算机和线圈本,她每一样都没放过,研究似的看了好一会。
再远处是他的手机,她顺手拿过,手指滑了滑屏幕,现竟然没有锁,她一眼看见了他的手机桌面,竟然是她的照片,那张高中时代戴阿拉蕾帽子,笑得很傻的青葱照。
她顿时有一种难言的惊喜。
“你想偷看什么?”
背后传来他沉稳的声音。
贝耳朵赶紧放下手机,咳了咳试图缓解尴尬:“我才没那么没品,会偷看你通话记录什么的,我只是看了看你的手机外观。”
“你想看就想看,不过真的没什么内容。”
他说,“我每天都会删除信息和通话记录。”
“为什么?”
“比较干净。”
他说着把手里的一盒香草冰激凌放在桌子上,连同透明的勺子。
“冰激凌,我正想吃。”
贝耳朵心情愉悦地打开,拿勺子挖了一口。
叶抒微就身靠长桌,低头看她美滋滋地吃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