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衍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他在谢书衍楼下站的时间少了吗?贺斐表情太严肃,变得不像他自己了,“谢老师也会让别的alpha送你回家。”
偏偏选的时间还那么的凑巧。
贺斐一张嘴有点酸,“怎么?他在追谢老师?”
贺斐嘴厉害,但这是第一次在谢书衍面前这么咄咄逼人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谢书衍无力招架,早已是自乱阵脚,想张口都难。
兴师问罪已经越界,可谢书衍毫无察觉。
贺斐的目的不是让谢书衍难堪,把人问到哑口无言后,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想听听谢老师的解释。”
“我…”
谢书衍语塞,他低下头,“青春期不很正常吗?一时兴起吧。”
季剑禹或许是一时兴起,可贺斐不是,他故技重施,委屈巴巴,“哦,谢老师别让别的alpha送你回家了。”
“撕拉”
一声,谢书衍一不小心将手里的袋子扯坏了。
贺斐还是不肯放过他,“别人送,我会嫉妒的。”
谢书衍手里的袋子彻底被扯断了,袋子里的试卷也散了一地,心也跟着乱了。
能让谢老师胡思乱想,贺斐心情格外的好,一门心思的跟谢老师蜜里调油,季剑禹的事情他都没放在心上。
自打贺斐给谢书衍送饭起,连他的作息时间都变得规律了,每天一早得到店里,先把谢书衍中午的菜单给订好,到点儿给人送饭,过了午饭时间又再回店里一趟。
这天照旧,贺斐刚送完饭,一进酒楼大门,大厅的灯都是亮堂的,他就近找了个服务员一问,“来客人了?”
小姑娘撅着嘴,正愁没人告状,“老板,老板娘堂哥又来了。”
谢世友这人特招人烦的还不是嘴,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好几次带着人来贺斐的酒楼,白吃白喝也就算了,手贱还喜欢调戏店里的服务生。
贺斐将饭盒递给服务生,“去把他前几次的账单给我拿来。”
这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在老屋下不来台的事这就忘了,为了满足一张嘴,这脸皮也是有够厚的。
当着长辈的面,贺斐都没机会大展拳脚,谢世友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这次又是请的谁?”
小姑娘把账单找了出来,“好像说是文物局的领导。”
“年轻人?”
“年轻人,都看着挺年轻的。”
贺斐冷笑了一声,年轻人有几个能当领导的,多半又是几个帮领导复印文件的合同工,他能不知道谢世友,物以类聚。
他贺斐再怎么玩,好歹也是自己赚钱自己花,谢世友到现在都还在啃老,找关系砸钱找了个体制内的工作,他的朋友不都是一路货色,都是还在指望父母的废物。
敲了包间的门,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贺斐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堂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