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心中一沉,顾不得疼痛便要下床,“我去找他!”
竹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哭道,“姑娘回床上去吧。。。孩子,孩子已经不在了。”
履霜推开她的手,不能置信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听到他哭了!”
“那是姑娘生累了,幻听的。。。孩子在母体里闷了两个时辰,生出来已然不中用了。。。”
“你胡说!”
履霜声嘶力竭地大喊,“他那样皮,每天都那么用力地踢我!他怎么会死?”
竹茹哭的越发伤心,“姑娘迟迟生不出来。。。孩子就,就。。。”
履霜只是不信,强撑着道,“一定是爹要你来骗我!是你们在骗我!”
竹茹哭着说没有。
这时候,门“吱呀”
的打开了,成息侯端着一碗汤药,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履霜奔过去,拽住他的袖子问,“孩子呢?是不是你叫人送走了?我的孩子呢!”
成息侯摇头,疲倦道,“我都许你生下他了,又怎么会无端端地送走他?”
他忍泪道,“实在是这孩子没福,熬不到出世就断了气。”
他们说的这样笃定,由不得人不信。履霜再也忍耐不得,跌在地上痛哭。
竹茹几步爬了过去,伸手去扶她,“姑娘快别哭。。。月子里哭,今后要留下见风流泪的毛病的!”
成息侯也帮着扶履霜去床上。
她浑身无力,只得任由他们把自己安置回去。但满心的痛苦和绝望却怎么也抵挡不了,翻来覆去只是流泪。成息侯只得半强制地把她抱坐了起来,喂了一整碗安神汤下去。如此,她才渐渐平复,合着眼又睡去。
次日醒来,履霜闭着眼望了一会儿的帐顶,似乎是接受了事实,渐渐平复了过来,没有再大吵大闹,只不过默无声息地饮泣而已。
竹茹见了,不由地松了口气,一边替她擦着泪痕,一边劝道,“姑娘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再过几个月二公子便要回来了,到那时候什么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