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阳末知道此时此刻顾以灼内心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温柔的给顾以灼来一拳。
当麻辣烫端上来的时候,迟语依旧在这低气压中吃得欢快而阳末就不像迟语那样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胃能够接受辣椒的能力,没吃几口,阳末就感觉到胃在烧,那种又灼又痛的感觉,让阳末觉得连吃都是一种酷刑。
坐在阳末对面的顾以灼误以为阳末扭曲着眉毛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同意那个女孩的请求,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一顿麻辣烫,吃的滋味各有千秋。最后钱自然是虞倾付的,阳末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迟语要陪我去买生活用品。”
虞倾把迟语往自己这拉,力气之大到让迟语不得不松开挽着阳末的手。
“谁要陪你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迟语一听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又加上刚刚的火还没消干净,在听到自己要陪他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即刻跳了起来。
“昨天晚上照顾你的钱和刚刚请你吃饭的钱你还我,我就不要你陪我去。”
虞倾像是早就知道迟语会这么说似的应付自如。
哇哈,这人还好意思说照顾我哪有这么照顾人的,什么都不管就直接抛到床上去。迟语气急,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把自己抛到床上的话,自己估计得在阳台睡一晚了。
“去去去,也没说不去。”
迟语努了努嘴,到底还是跟着虞倾走了。
顾以灼和阳末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却各自心怀鬼胎。
顾以灼仔细的想了想刚刚生的事,以他对阳末的了解,阳末不可能会那么随便轻浮的答应一个女孩什么。他一向是个理智的人。冷静下来的顾以灼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误会阳末着实不太好,还好当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然一定会被迟语嘲笑的。
不过如果不是情爱的问题的话,那么会是什么让阳末皱眉头呢?
阳末觉得自己的胃快要炸成一段一段的了,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让阳末的背不由自主的弯曲了一点,路上时不时刮过的轻柔的微风也成了致命的武器,阳末出了许多冷汗,各个地方都有,风一吹过,阳末就觉得痛意更甚了,刀绞似的。
“嗯。。。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顾以灼和阳末走了一段路,路上两人没有一句交流,连最起码眼神对视都没有,这对跟别人出来鬼话连篇开朗活泼的顾以灼来说实在是一场炼狱,不仅要说话过脑子还要时时刻刻看别人的脸色。
“啊?”
别这样,我会完。阳末在听到顾以灼说要吃冰淇淋的时候,脑袋顿时像被巨石砸中一样,就差晕过去了。
“好。”
阳末不忍心拒绝顾以灼,虽然觉得为难,但还是咬了咬牙同意了。
顾以灼四处看了看,看到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家卖冰淇淋的店铺,喜出望外:“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买,我知道,香芋味的。”
顾以灼跑走了,阳末看着顾以灼逆着光的背影是那样的宽厚,脑子里突然想到会不会父亲离开母亲时的背影会不会是这样的。
痛,阳末此时除了痛之外不知道能再用什么字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了。以往胃痛都是在吃辣后五六个小时才有感觉的,没想到这家麻辣烫的辣椒格外独特。
阳末眼角旁的汗流了下来,从远处看的话,就好像是阳末在哭。怎么办,不想让顾以灼现,但是真的好痛啊!
等顾以灼匆匆跑来的时候,阳末已经不得不找一个花坛坐下了。
阳末坐下的地方离顾以灼离开的地方位置不远,又刚好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至少跟前面的街道比起来,是偏僻的。
顾以灼没找多久,一转眼就看到阳末一个人在这坐着。
在这锣鼓喧天的市中心,阳末就好像是被它遗漏的一个遗孤,孤独又落寞,单薄的背影脆弱极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没有这么瘦的,他以前真的没有这么瘦的,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的身躯怎么会是阳末。
花坛附近的大多的灯都坏了,就只留下了一盏孤零零的破烂的灯泡在苦苦支撑,灯泡散出的微黄的弱光似乎也在诉说它的大限将至。
“你怎么。。。”
在这啊。后面的话顾以灼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蹲到阳末面前的时候才现他的脸上全都是汗,气若游丝,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我*,阳末你怎么回事!”
顾以灼一把抓过阳末的手,急的把手中的冰淇淋都丢了。一摸到才现,阳末的手一片冰凉,这种天气不应该啊?
“我带你去医院。”
顾以灼着急忙慌地想把阳末背起来,却遭到了阳末的极力制止。
“别去!我有药,在宿舍。”
阳末用小臂挡住了顾以灼的手,强迫自己出声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