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点被呛到,夏炎忙向后退:“我……”
“什么馅儿的?”
6周瑜举着饭团问。
第一口只有米饭与海苔,他摇头,于是饭团又被递到唇间,“再吃一口。”
“不用……我自己来。”
夏炎撇下汤勺,两手去捧饭团,和6周瑜的指尖短暂相触,稍一用力,从他手中拿下来,三两下吃完,说:“肉松蛋黄。”
6周瑜不置可否,抬手用指节帮他蹭掉嘴角的海苔碎,动作轻而快,而后又问:“还吃吗?”
“不了。”
夏炎忙说。
一时间,两人并排坐在餐桌旁,谁也不说话。氛围似乎走向僵硬,夏炎把拆掉的包装纸一一收好,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喝醉之后是不是挺烦人的?上次喝醉,季老师气的踹我,腿上都青了。”
“你都不记得了?”
6周瑜抽走他手里的垃圾袋,随意丢在桌角,微微倾身,表情有些严肃。凑近后,夏炎注意到他的领口有点湿,不知道是洗脸沾湿的,还是被雨淋的。
“记得一些。”
夏炎盯着一小块被洇湿的布料说。
不等他组织语言,6周瑜直接道:“我们试试,这个记得吗?”
夏炎抬头,正撞进他的目光中,比以往任何一次对视都要深,也更满,似乎有水一样清澈的流体在源源不断地倾泻。
我流向你,你流向我。
“记得。”
夏炎没办法否认,从6周瑜从电梯出来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但或许是诉求如此轻易地在一场醉酒中被满足,令他感到不真实,因此又问道:“你想怎么试?”
“怎么试?”
6周瑜重复这句问句,忽然对着他笑了。
当太过熟悉一个人,反而会忽视他的面貌长相,就像熟悉自己一般。但如此近的距离,令夏炎又重用目光描摹6周瑜的五官,眉毛,眼睛,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
“都可以啊。”
它说。
都可以啊,任何成年人能做的。
夏炎想起自己曾说的这句话,耳根一热。
“都可以的话,”
他虚无地吞咽了一下,询问:“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