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不由有几分讥讽。方才那么情真意切,当初干什么去了?
“我自然去过,但她家家宅被一把火烧尽,一家人的尸身也都面目模糊,分不清是谁。”
石白有些怅惘,悠然长叹一声,“飞蝗针是她家的独门暗器,只传花家血脉,我不敢想她还活于世,只是希冀那场大难她家或许真有遗珠!”
“那么那人是吗?”
“不知道。”
傅生略有诧异,“你的武功难道还没追上她?”
相处这些日子,傅生对石白的武功略有了解,虽她不以为他能胜她,但当世只怕也少有敌手。
“追上了,只是她始终不回声。”
“她的暗器厉害,你既知这门暗器,难道还无应对之法?何况暗器总有用尽的时候,你要是有心难不成还擒不住她?”
“这点说来奇怪,她武功不高,虽暗器用得极好,但并非毫无破绽,可偏偏我每次有把握能擒住她之时都被她避过,最后还是让她逃走了!”
“她很了解你啊!”
傅生寻思道,“你真确定她不是你那位义妹?莫不是你当初对你的义妹太用心,把自己的弱处也暴露给她了?”
石白不由得了好一会儿愣,“真的会是她吗?”
“那得问你!我又不认识你这义妹!“
石白觑了傅生一眼,却莫明很快移开了眼,轻咳一声道,“我那义妹极有慧根,虽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多修习武艺,但她对武学有着非常的天分,曾经她便看出过我家传武学的破绽!”
“听起来你对你那义妹倒是真有几分心!”
听出傅生话里带着嘲讽,石白又急着解释道,“青儿,你真的别误会,我真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并无其他!”
“我并没有误会!”
她只是心上有点莫名不自在所以刻意刺了他几句,其实并没有多的想法。
“青儿,你没有误会就好!”
傅生心底稍平静,这才摘了帷帽,对石白正色道,“你以为这些人是什么人?”
“我还没想到,但这些人似乎是冲着棺材里的人来的。”
“棺材里那个如你说只是当地一个穷人家病死的女儿,怎么会有人冲着她来。她们是冲着我来的!”
石白点了点头。
“是不夜门吗?”
傅生直言道。荆不夜的出现让她认定这些黑衣人就是不夜门的人。不夜门应该是为了确认她的死而前来,如今到底是否被识破她也说不清。
石白神色沉了好几分。
“怎么……你怕了?”
“怎么会是怕?”
石白抬眼瞧着傅生,“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傅生微笑着询问。
“青儿,方才那个挟持你的人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吗?”
“难道你觉得我该认识他?”
“以你的武功,没有人能挟持你!”
“不错!就是你也不能!”
“那么……”
“那人武功不弱,如果真和他交手,我必须得用几分真功夫,而如果我的武功被认出,之前你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石白沉思许久,最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傅生的说辞。
石白一行此番在原地停歇了一夜,翌日将晓之时,车马再重整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