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脸上挂着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虚伪的微笑慢慢走向阿拉丁,一只手还指着那朵初露娇容的小白花儿,出充满**的邀请。
大狗头脑一阵迷糊,还没反应过来,肚子就已经驱使着头不断上下捣动着,哈哈地吐出舌头,两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虽然它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奴不像院子里其他的人一样,话说不是应该一旦现自己就火冒三丈把自己撵出去才对吗?
有些不解,但还是抵挡不住鲜花那可口滋味的**,它感觉自己满肚子的油水都在翻滚,再不换点口味,自己就要被腻歪死了。
阿拉丁蹲坐下来,用一种无辜乖巧的眼神看着姬歌,时不时眨巴眨巴眼睛,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姬歌带着阿拉丁到花圃边上,看着那朵长在红尸耳畔,只待盛放的白花,像是看到了自己,不禁有些出神。
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狠下心,伸出手捻下了一小瓣,压下心中那个小厮的愤愤谴责,递到了阿拉丁的嘴边。
那瓣花碎裂的小口处渗出了几滴晶莹的花汁,清香扑鼻,在姬歌嗅来却臭不可闻,是自己良心的味道。
自己一定要活着!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
阿拉丁惊喜的望了望眼前的小奴,屁股撅的老高,讨好般把尾巴摇来晃去,像个拨浪鼓似的。
舌头一舔,姬歌手上的一小瓣就被它卷进了肚子,还没尝到什么滋味的大狗不禁意犹未尽地晃悠着脑袋,再次哈喇着粗大的舌头,似乎还不过瘾。
姬歌伸手摸摸它的头,心里很愧疚,自己居然用它来试药,实在有些卑鄙。
过了半天,阿拉丁还生龙活虎地在花房里窜来窜去,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眼睛还时而瞟过还有大半的白花,冒着贼光。
让他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阿拉丁在他从花旁赶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无奈的哧哧着鼻子,失望的迈开腿,从哪里钻进来就从哪里钻出去了。
姬歌失神地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杂毛狗,仿佛看见了那个从来和他寸步不离的绿色小东西,心猛地一阵痛。
它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流浪,没有自己,那么小的个头,常常都会被人欺负吧。
姬歌硬下心肠背过身去,不再去看。
……
而此刻在古堡中,正在生着一场血流漂橹的大地震!!
黑气经过研究,虽然除了现它极端霸道,奇诡莫测的特性之外一无所获,但却让他们看见了黑气出体的可复制性!
在身体受到来自外界,或者自身的强烈刺激时,就有可能突破血肉的桎梏,破体而出,而第一个成功的例子,可是让那群狂热的疯子看见了凯尔辉煌文明的乍现!
在巨厅之中一个蓝少年收回双手,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缓缓舒了一口气,而在他前方的一尊银雕鹰像胸脯赫然多出了一个大洞,溅射一地的碎裂银屑。
要知道,这座雕像可不是普通质软的银矿石刻成,而是秘银!属于魔法锻造材料中金字塔顶端般存在,其珍贵程度几乎可以和自虚空陨落而下的星骸不相上下。
“哈哈哈,这才是让人着迷的真实!这才是真正的力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竟然在短短时间里掌握了一股可以和初拥相媲美的力量,且破坏力还要更胜几分!”
他们大笑几至疯癫,手舞足蹈,丝毫不为祖宗留下的宝贝被毁而生怒,越看少年就愈加觉得顺眼。
“血与法的时代即将在我们手中宣告终结,我们将带来一个全新的、美妙的,独属我们骷髅古堡的完美时代!!”
“我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暗色骄阳照耀的璀璨天空……”
而一具口鼻不时冒出两道寒气的活死人,苍白的面孔上漆黑充盈满整个眼眶,被静静置放在内堡深处的高台,做为实验物秘密封存起来,皮囊下装着的痛苦灵魂永远都得不到瞑目。
与狂喜的他们不同的是,所有的少年都遭了殃,他们在接受着来自药物或是……死亡的刺激。
很多人在这次刺激下坚强生存了下来,成功将体内的魔物释放出来,而更多的人则是在死亡边缘一步踩空就掉下了万丈深渊,变成崖下的白骨。
对于骨坑中盘旋的腐鸦来说,是一场可遇而不可求的盛宴,它们仰着脖子,无比欢乐地叫唤着,整座山头都缭绕着刮刮之声,久久不散,人听了都瘆的慌,好像还掺杂着充满怨气的死灵挣扎的呐喊嘶嚎一般。
所有的少年锐减到只剩下两千出头,连女人院子里的奴从也不例外。在听到屋外传来的惨叫声,紧紧光上门窗,姬歌不耐烦的堵住耳朵,连乌鸦都叫得比他们好听的多。
第二天,门外面多了七八具奴从的尸身,女师让姬歌搬去陈尸堂。当她现花房中那朵差不多要全开的小白花时,淡淡的留下一句话,看似没有注意到花瓣上细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