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花房只会有一个人,像是被霍尼东塔囚禁了很久,就是当初那个……花奴。”
中年人一怔,望着说话人僵硬死板的面孔,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少有其事的修米尔居然会说出这些,顿时眸光闪烁,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昂扬魁梧的身子踱了几步。
修米尔也正是曾经为姬歌等人授过课的讲师之一,提出了“凯尔体术”
这个名称。
中年人身子顿住,目光一闪,脑海中突然对修米尔口中所说的花奴,有了一丝模糊的印象。
“就是他,在殿台上把那具施展出杂血之术的破孽尸身斩下了头颅?还有……我记得第一个将黑气外放出体外,造就了那个逃离出去的诡物之人,好像也是叫做花奴吧?”
“没错,两者是一个人,堡里只有一个花奴,就是霍尼东塔院中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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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米尔面无表情,眼神死板直直望着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眯了眯眼,骤然想起了那一抹似曾相识陨星坠落般的刀芒,心中微起波澜,失神了一阵,不过只是片刻,他便灵光一闪转念想到了什么。
“修米尔你倒是似乎对他很有兴趣啊……呵呵,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中年人嘴角弯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修米尔的眼睛问道,话语间大有深意。
“的确,我当初是想解剖了他,弄清楚黑气的为物之谜,不过却一直没这个机会,他命倒是挺硬的。”
修米尔依旧一板一眼开口,僵硬的脸上竟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之意,语气奇异,似乎对第一个释放出黑的姬歌,或许是更多的是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不要动他。若是他在筛选中死亡,我会把他交给你。”
中年人深深看了一眼修米尔说道,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明白,之前我也曾向霍尼东塔讨要过人,但是她也只是警告我不许私下动他,甚至透出的是一股不死不休的意思。再加上她入堡后种种我不理解的行为,我才觉得其中必定存在了什么隐秘,因此略有注意。”
修米尔点头,道出了以前和女师有过的短暂冲突。
“既然这个花奴身上有如此多的疑点,那不如就让我将他摄来,逼问个究竟!霍尼东塔既然是死在了自己的院中,那必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冰冷的声音再度开口,眼中隐闪血芒,似乎压抑不住自身的杀意。
“哼!什么干系,你以为他一个种子会对霍尼东塔造成什么性命威胁吗?可笑!!”
矮小老头儿心中的怒火并没有随时间消褪分毫,甚至愈演愈烈,须都张了起来,声音却是寒气逼人,对女师有着浓浓的猜忌与敌意。
“那个红肤之人,你也看到了!!它从何而来,你我心知肚明,总不可能从天而降吧!哼,这都是霍尼东塔惹出来的祸端,这些年还少吗?”
“她终究只是一个外来者!!”
“十几年前来到我骷髅古堡,就不知怀的是怎样一副歹毒的心思,如今正值我骷髅风雨飘摇的特殊时候,地下越来越不安静,计划将要进行到极其重要的境地,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
“而那个花奴,我看过,心狠手辣。他,有着神子的潜质!!”
“一个死去的外来者和一个活着的种子,两相对比,哪一个更重要?!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这一代当初宁可背弃了古命也要坚持的选择吗,甚至悖离宗上血洗异己也不惜要走的路吗?!!”
“你,难道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就要忘记这一切吗?!!”
矮小老头儿脸色涨红,状若癫狂,几乎是震吼了出来,猛力挥动着手臂,两只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中年人的脸庞。一股如飓风似的狂暴巨力轰然席卷,令整座阁楼都为之簌簌颤抖,禁受不住这般威压。
“放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