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点了点头:“嗯嗯。”
上官无双继续道:“皇上昏庸,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也是事实。”
张策又点了点头:“正是,这么大一个国家,皇上却无心打理,你说大臣们能不着急吗?百姓能无意见吗?”
上官无双点了点头:“不错,大臣心急如焚,百姓怨气冲天,社稷危险啊。”
张策高兴地接着道:“正是啊,正因如此,才需要一个英明贤能的皇上呀。”
上官无双道:“可是,策弟忽视了一个问题。”
张策立即好奇地问道:“至少目前,朝廷还是安稳的,还没到改天换地的时候。”
张策不以为然:“如今大厦将倾,难道不应该立即撑住,而是要等到大厦轰然倒地后再重起?”
上官无双道:“当然不是,大厦当然不能倒,现在也还没到轰然倒地的地步,先撑住吧。”
然后,他接着道:“把尚能住人的大厦推倒重建,不但代价太大,而且住在大厦里的人未必愿意,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张策沉默不语。
上官无双看了张策一眼,叹息道:“策弟,为兄明白新都侯的心思,但刚才为兄这番话,还望策弟你三思。现在天下人都还在大厦里自得其乐,你们却想将大厦推倒重新建一座新楼,新楼固然牢固漂亮舒适,但住在楼里的人是要经过阵痛的,这种阵痛有可能就是对建楼的最大阻碍。”
张策默默点了点头:“嗯,上官兄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上官无双淡然道:“新都侯住在大厦的次顶层,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爬到最高的那层,不见得比现在好,何况,恐怕不见得住在楼里的人都会支持吧?肯定会有人拖后腿,甚至肯定也有人想浑水摸鱼,趁乱而上,这些风险,都要考虑啊。”
张策沉思了一会儿,道:“上官兄可有什么好主意?”
“以不变应万变!”
上官无双淡淡地说。
张策叹了口气:“可是,皇上呢?”
上官无双道:“先换思想,不换思想再换人。”
张策抬起头:“上官兄心中有数?”
上官无双点了点头:“古人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他若是继续沉迷于酒色,那就肯定会毁灭于酒色。”
张策道:“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要到何年何月?”
上官无双叹息道:“恐怕不需要多长时间了。”
张策道:“为什么?”
这个秘密,说还是不说?
说出来,会不会引起惊慌,让潜在的投机分子蠢蠢欲动?
不说的话,估计新都侯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