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在他要放手时连忙抱住门槛才不至于摔在地上,伏勇龇牙咧嘴对守卫呵斥:“看好他们,没事别来烦我。”
“是。”
侍卫立马应道。
容昐看他走了,才扶着腰往里间走去。
门外又听的落匙的声音,长沣见她进来,才从地上爬起,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双眸问:“看见了么?”
容昐呼出一口气,这些日子难得松快:“看见了,不过有点难度。让娘再想想出路。”
不过总归是有些希望了不是?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容昐这样告诉自己也这样告诉长沣,长沣似懂非懂,在她的轻声拍抚之下嘴角带着笑意陷入黑甜的梦乡。
没有多少吃的,要想保存体力只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活动,睡眠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待容昐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从窗口被钉死的木板缝隙中照进。容昐打量着屋子,那两具棺椁已经不似当初那样令她恐惧了,甚而她对雍王妃产生了一丝好奇。
在先皇在位时,曾多次称她为佳妇,对雍王的世子也极尽宠爱,甚至盖过了当今的太子。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容昐陷入沉思时,门口忽听的侍卫喊:“王爷。”
而后啪的一声,钥匙落下,门被推开。
容昐抱着长沣往外后退去,用白皤掩盖住他们的身影。
“王爷。”
伏勇的声音,两人的脚步都有些阑珊。赵扩低低吼了一声:“都给我滚!”
而后是酒瓶碎地的声音。
容昐闻得一股刺鼻的酒味,隔着白皤望去,只见赵扩整个虎背都趴在供桌之上,双腿却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他的两颊通红,狭长的丹凤眼凌厉的上挑,紧盯着上头的牌位看的极其认真。
“爱妃……”
“……”
容昐觉得今晚自己有点倒霉,看着架势雍王是要进行内心独白的,若是被他抓住自己不小心偷听了,那该怎么办啊?
雍王瘫坐在地上,醉眼朦胧,似忆起了什么,双唇微微拉开,笑了声:“还记得你我小时候的事吗?咱们一起把太后娘娘最喜欢的鸟给拔了毛丢丢给成妃娘娘的猫吃,为此你还挨了岳丈大人十个鞭子……还有你替孤生下宇儿时,你气孤只看重宇儿和孤闹别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