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回过头,朝他一笑:“可是什么字不会写?”
“没有。”
长沣走过来,依偎在她身上,紧紧的搂抱住她:“您陪我睡上一觉。”
“好。”
她的睡眠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容昐知道,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都快要无力排解了。
前方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她已经看不清,只能伸出手,在黑暗中且寻且走,且走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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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依然没办法入睡,现在即便长沣在他身边,她也睡不着了。
午后的眼光照入窗台,窗外的桐花开的极好,容昐捏了捏被角,蹑手蹑脚爬起,下了床。
“太太。”
来旺早就回来,双手递上一个木盒:“这是金瓜子,爷说路上瞧见,打造的极巧,便买回来让您把玩。”
容昐接过,点了点头,进了自己屋里。
碧环也回来了。
“太太,牛乳。”
碧环端了茶碗放在她桌前,容昐微微挑眉:“碧环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容昐喝完牛乳,打开了木盒,里头金灿灿一片,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碧环跪下,敛目道:“太太命奴婢跟着来旺管事,奴婢一路跟到桐花巷的一处朱红色小门前,见来旺管事敲了门,一个老嬷嬷出来接了进去,待了片刻就出来了。”
容昐哦了一声,从小盒子里抓了一把金瓜子给她,说:“你先拿着,雇人守在那个院门口,打听清楚是什么人家,里头住着谁,有什么事儿及时回来告知。”
碧环颤抖接下瓜子,那一大片沉甸甸的,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觉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这,这足有一两呢,太太,雇人用不了这些。”
容昐朝她笑道:“剩下的赏你吧。”
碧环越发惊恐。以前在家中时,时常看戏,戏中也时有这些事儿,可从未见过太太如此平静的,这让她从心底里感到阵阵发毛。
当夜,庞晋川回来,容昐如常侍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问起金瓜子,碧环浑身战栗,那些金子她已经用了一些,若是查起来……
容昐却极是平静的说:“我让碧环收起来了,一整天看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要拿出来吗?”
庞晋川道:“既是收起来了,就不用拿出来。”
“嗯。”
一夜倒也无话。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三日,在一个傍晚容昐在院中浇花。
碧环疾走过来:“太太,查到了。”
“嗯。”
四周没人,碧环依然压低了声儿:“桐花巷里那院子,住着一个老妪,两个婢女,还有一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