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紧你的嘴,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语气满是不耐,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
李梅听到这话抿紧嘴唇,瑟瑟的站在一边,心里对粮食的事情担心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阮焕水会胆子这么大,这件事情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会吃枪子的。
但做出这件事情的又是自己当家的,她只能干看着着急。
“要是说漏了嘴,咱们全家都得完。”
说完之后,阮焕水怕李梅这个蠢娘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补充了一句。
李梅瞪大眼睛,看向阮焕水的眼睛里多是惊惧,不,不能,她已经失去珍珠了,不能再失去她唯一的儿子了!
阮烟得知村里明天要分粮食了,对阮焕水这葫芦里卖的药更好奇了,她倒是要看看阮焕水怎么在圆他撒下的弥天大谎。
为了这个能调去公社,阮焕水还真的是没少费心思。
昨天阮烟听说阮焕水去了公社好久都没回来,还没怎么当回事。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段剧情,书里的安阳村不久后会换新的村长,原本的村长阮焕水被调到了公社。
阮烟看书的时候一目十行,对于阮焕水到底是怎样爬上去的不太清楚,现在的她倒是有些懊恼当初看书的时候为什么不认真一些。
要是早知道她会有穿书的这一出,她肯定要在死之前好好翻阅!就照着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来,看它个十遍八遍的!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早知道。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阮焕水原本往上走的路走不通了,现在只有把主意打在粮食的身上,通过给自己提高政绩的方法,在公社领导那边出头,露脸。
可粮食不是阮焕水一家的,哪能由他说了算!里面可是有阮烟家的口粮呢,阮烟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粮食出问题。
“我觉得明天的粮食肯定不会顺利的发下来,你觉得呢?”
阮烟跟亓狰一通分析之后,肃着小脸得出结论。
亓狰白面如玉的脸庞微微低头轻瞥她了一眼,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似乎在说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你说这样的话显得很没有文化。
阮烟没有看到亓狰的神情,依旧皱着小眉毛认真思考着,明天阮焕水会想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或者作出什么事情让粮食发不出来。
“今晚就知道了。”
亓狰本身不在乎这些,他对大队里的粮食漠不关心,他又不靠着这几粒米吃饭,可是谁让他的小娇妻是这里的人呢,入乡随俗,安阳村粮食的事情对他也极为重要。
前两天阮焕水一直在公社,没有时间对大队仓库里的粮食做手脚,今天刚一回来,就被村民们盯上了,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而明天就是他所承诺的分粮的日子,所以他只能在今晚动手脚。
为什么不怀疑虚报的产量是在公社那边出的问题呢?因为阮焕水不敢,交公的粮食都是要经由公社那边的人仔细筛选检查的,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按照规定以及相关要求,大队需要按照总产量的一定比例交给公社相应的粮食,今年安阳村的总产量虚报,比真实的高了许多,交公的也高了许多,凑上了交公的粮食,少的就是村民们的粮食了。
“对!不止我们看,也要让大家都看看。”
阮烟点头,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晚上,安阳村的村民们吃完饭都坐在屋前屋后的乘凉,扇着蒲扇,跟身边的人说笑聊天。
“哎,你们家老四……”
这边正在聊着家长里短呢,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
“快来看啊,这里有人在偷情!狗男女!”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没有电子产品等娱乐的70年代人好奇心更甚,一听有人在偷情,手里的蒲扇也顾不得了,往马扎上就是一扔,挤在人堆里寻声跑了过去。
穿着一身黑衣的阮焕水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大声呼喊,被吓的就是一机灵,听清了话里的内容,才放下心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浪荡的蠢货,做这种事情还被人看到了,等会事情闹大了,他作为村长肯定要去看一看的,得抓紧时间了。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仓库的门,把手里的火折子点燃,面容在昏暗的火光下更显狰狞,笑容扭曲。
“饿几顿,死不了人的。”
“这可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们的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