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这会儿已经彻底乱套了,对不住了啊。”
“没事儿,我叫白游平。”
“嘿,也是缘分,你跟我们之前一个哥们挺像的,也叫小瓶子,我也就这么叫你吧。我媳妇儿跟我其实都是无神论者,但是,最近她变得神神叨叨,总说梦里有人跟她说话,她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
“说话?是认识的人吗?或者说,她记得这人长什么样吗?”
白游平问道。
“嗯,我也问过,开始她还不好意思说,后来才告诉我,她不认识这人,甚至在梦里她都看不清这人的长相,是个男的,每次我俩,就是……就是……你懂的,那啥完之后吧,我俩一般直接就睡了,但是她每次半夜都会挣扎,然后嘴里就出那种声音,我一开始还跟她开玩笑,是不是我没满足她,她一开始还跟我恼,后来,我感觉这事儿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儿?”
白游平看出潘鳞波有点儿闪烁其词。
“哎,开始我以为她外面有人了,我看过她过她朋友,所有人都很确定她没有什么异性朋友,并且手机也很正常。就是越到后来吧,她越不喜欢跟我亲热,然后我俩从高中到现在也七年了,我以为七年痒了呗,然后我合计趁早结婚,免得夜长梦多,霜霜也没反对,何况她也没变心,我以为是我冷落了她,等结了婚我在好好补偿她,这不是今天结婚,突然就这样了,哎……”
潘鳞波说完,病房里的亲朋好友也都纷纷退了出来,潘鳞波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不少,现在喜事直接变成乱事,他还得把亲戚朋友挨个都安抚送走,最后只剩下双方父母。
“爸妈,我刚才问医生了,霜霜身体脏器暂时没有现什么病症,可能就是精神压力太大晕过去了,你们都先回去,我在这儿陪着她就行,别等霜霜醒了,你们在病了。”
四个老人守在医院也于事无补,好说歹说才把几人都劝走,白游平跟着潘鳞波进了病房,远远看着还带着娘妆的冯霜霜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只是本该喜气盈盈的面庞眉宇间却泛着黑气,这大概是白游平有了阴阳眼之后又一个特异功能,他有时候可以大概看出一个人的病气所在,寻常病气都会盘踞在身体某一处,轻则泛黄,重则紫黑,但是像冯霜霜这样一脸的黑气,这种阴森的感觉让白游平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赵大鹏。
白游平轻轻用手掌扫了扫冯霜霜的面门,黑气久久不散,看来这股阴气已经入体,绝非一朝一夕,他转身对潘鳞波说道:
“不好意思,我得跟你说实活,我家是干白事买卖的,本来你大喜的日子,我不该来,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你媳妇儿这已经阴气入体,虽然现在看着没事儿,但是保不齐什么时候情况就有变化,如果你相信我,能不能带我去你的房子看看,就是你俩经常住的那处。”
潘鳞波看了看董灿,这年头啥时候都不能放下戒备之心,白游平虽然长得和善,但是一般骗子都有一个具有迷惑性的外表,否则上来就看出来这不是好人,还怎么行骗。
白游平知道人家的顾虑,他属实也不是很想插手,但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真的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怕日后想起来会睡不着觉:
“那个你别担心钱,我分文不要,我就去看看,至于行不行,我也不好说。”
董灿一直对白游平印象很好,他用胳膊肘拐了潘鳞波一下:
“大鳞,别想了,现在科学解释不了,咱就试试玄学,反正人家不要钱,让他看看,看他说什么,大不了把人赶走呗。”
潘鳞波点点头,道:“那行吧,董灿知道我房在哪儿,我跟霜霜有时候就住在那儿,我得留下照顾霜霜,你们有啥疑问可以给我打电话。”
董灿拿到潘鳞波的钥匙,返回车上,白游平回到后座抱着佐罗,顺带把刚才了解的情况跟叶巡安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不一定是花煞?你不是说花煞是女的吗?哪有女的跟人家娘这样那样的?”
叶巡安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按照他刚才闻到的气息,以及书上的描述,这又不该出错,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先去看看,也可能刚才的气息太淡我判断不准。”
董灿带着人很快就到了潘鳞波的家:
“咱们上去,狗子留在这儿?”
“别,它有大用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游平牵着佐罗出了电梯,甚至不用董灿领路,佐罗闻着味道自己就找到了潘鳞波的家,连董灿都惊讶不已:
“它怎么知道的?”
“它知道的多着呢,佐罗,对不?”
白游平一拍佐罗的屁股,叶巡安直接从佐罗身上跳了出来,站在原地,外人看着虽然空无一物,但是叶巡安和白游平从进入楼道开始,就闻到了十分浓烈的腥甜气味。
白游平轻轻咳嗽一声:“看来你判断的没错,这味道,真上头。”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走向了剧情派。。。。
14、花煞勾魂(二)
◎娘竟然是自己!◎
白游平怕自己对着空气说话吓到董灿,跟叶巡安使了个眼色:
“董灿,你可以进去把潘鳞波家里贵重物品收一收,一会儿我自己进去看看,你守在门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