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吵啊,你今天不是又买小笼包了吧?”
白游平觉得这孩子可能真没吃过什么好玩意儿,自打上次在花兰吃过一次小笼包,回来这几天,每天不落,肯定要买回来。
白游平开始没胃口,这两天已经好了大半,继续吃包子,他都快变成包子了,他心里还盘算着,等病好利索,自己也有钱了,高低带叶巡安出去见见世面,至少他的世界里,不能只有小笼包了。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
白游平自打赚了钱,也分给叶巡安不少,可是他不肯收。白游平没办法,每天给他些零用钱,叶巡安每次去早点摊儿,他不会花钱,也舍不得花。
早点倒是五花八门,但是他都没怎么吃过,也不会点,与其冒风险买个不好吃的,还不如保守点。
白游平听着叶巡安有点可怜兮兮的声音,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儿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换做以前,别说小笼包,他就是病死,除了杨卿云就再也没人来管他,何况杨卿云睡懒觉,从来没给他送过早饭。
白游平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没事儿,我爱吃,等有空我带你吃更多好吃的,比这个好吃。”
白游平擦完脸,刚到客厅,现客厅还坐着一位,就是卖地瓜的老头儿。
这可是稀客,一看表才六点多,这么早登门。
“哟,大爷,怎么着啊,一大早来踢馆了?”
白游平坐下,叶巡安已经端着碗筷过来了,果然,小笼包、热豆浆,给自己还加了茶叶蛋、咸菜丝。
白游平心里暖暖的,叶巡安永远只给自己买一份包子,却一直记得自己爱喝甜豆浆,还有很入味儿的茶叶蛋,前几回他无意间提起,说光吃包子鸡蛋太腻了,想吃咸菜,从那天起,叶巡安每日不落的带回来咸菜丝。
“白大师,您快救救我。”
白游平剥好鸡蛋刚塞进嘴里,这一句“大师”
喊得他差点儿没噎死,他都快翻白眼了,指着豆浆。
叶巡安心领神会,扎好吸管,递到白游平嘴边,白游平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口气才缓上来。
“大爷,你这一大早的,你是来吓人的吗?有事儿您直说,好悬没给我噎死。”
老头儿坐在白游平的家里,情绪似乎稳定很多,看见白游平并没有扫地送客的意思,他马上就要下跪。
白游平哪见过这些,他急忙扔下茶叶蛋,就去扶:
“大爷,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大岁数跪我,这不是折我寿呢么?”
老头儿眼珠混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两眼的血丝,看着甚至有点可怖。
“白大师,我说实话,我其实就是装神弄鬼想骗点钱,我姓王,你叫我王老七就行,因为我生性贪婪,好赌,我老婆年轻的时候带着孩子就走了。”
“大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好好做小买卖就好。”
白游平心没那么狠,尤其对这种老人。
“我也想改过自,可是我遇见麻烦了。”
王老七说着止不住的叹气。
“摊上什么事儿了?”
白游平好奇。
“有一次我走街串巷的卖地瓜,听见有人说拜神仙能保佑财,那时候我戒赌很长时间了,我也没当回事儿,但是,我路过那个庙的时候,里面人多极了,我也是好奇,我就进去看看。”
白游平早上吃不下太多,王老七这边说,他把自己这边的包子都推给叶巡安,顺手还给他剥了个鸡蛋。
“这个庙有什么来头?”
白游平问。
“您听我说,这庙不是咱们经常见的观音庙还是什么名门正教,反正我是没听过,然后进门之后,我就看见好多人,在那儿上香祈愿,然后就有人问我,要不要许愿,不要钱。”
“哦?这不是挺好的,都不要钱。”
白游平擦擦嘴道。
“是啊,我一开始也觉得这庙香火这庙旺盛,可能不差这点钱,我也没当回事,反正进来就拜拜呗,也不亏,我刚要跪下行礼,有个穿道袍模样的人过来告诉我,许愿可以,但是许愿就得还原,当然,你的愿望越难,还愿的礼品也就越贵重。”
说到这儿,白游平来了兴,这还是个等价交换:
“你许什么愿了,后来你怎么还的愿?”
“开始我也不信这玩意儿能是真的,我就随便许了个愿,说想赚点钱,别这么辛苦。我起身的同时,那个穿道袍的人递给我四个纸元宝,告诉我放在家里正房内,如果三日内元宝保持原样,那这个愿望即可达成,要是憋了,这愿望就完成不了,至于还愿的条件,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叶巡安在一旁听的眉头很紧:“你答应了?”
“我一想这也没什么,我拿着元宝就回了家,然后放在屋子中间。三日后,元宝还是完完整整的呆在那儿,我也没当回事儿,结果,第四天狂风四起,我就想早点收摊儿,回家路上,路过一个彩票店,我戒赌很多年,但是偶尔还是会买买彩票撞撞运气,我正好想起来我许的愿,我就买了一张刮刮乐,一下子中了两千块,我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中这么多钱。”
“你可记得那庙上匾额写的什么?”
叶巡安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但是他还得问清楚。
“是繁体字,我没细看,有一个是一二三四五的‘五’。”
“你继续说。”
白游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