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管着府中一众事情,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到处说人不容易,应该如何如何
。
平儿可是个丫头出身,虽说扶正的时候府上众人都给送了些东西当嫁妆。
当丫环婆子们送的,哪有什么好东西。
稍微好点儿的,也早几个老爷老太太送的好点儿,好歹还能换几个钱。
其他所有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两银子罢了。
好不容易凑了些嫁妆,但贾琏可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
府上发放的那点月例银子,没几日就能花用得干干净净。
他不仅花光了他自己的,还把平儿那份也拿走花销。
可即便是如此,也只是杯水车薪。
要知道当初王熙凤为了支撑门面,还当了些嫁妆填补,可平儿又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早年凤姐儿赏赐的那些,早就换成钱被贾琏给拿走了。
不,应该说是贾琏直接拿了平儿的梳妆盒,拿到当铺换钱去了。
平儿没办法,只能走上了邢夫人的路子,变得极为抠门,时常克扣院子里众人的月例银子。
如此一来,弄得院子里的人怨声载道,平儿算是失了人心。
其他几个妾室一看如此,险些笑开了花。
平儿一个伺候主子的丫头都能被扶正,她们比平儿的出身还好上许多,凭什么她们就不能扶正?
总之,妻妾之间每日里争这个争那个,斗得跟乌鸡眼似的。
闹得鸡飞狗跳,院子里是一团乱。
本来有了身孕的平儿,被情绪激动的妾室推了一把,直接摔了一跤,然后小产。
现如今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养着,面色惨白得
很。
贾琏一见妻妾不省心,累觉不爱。
根本不顾小产的平儿是否需要安慰关爱,竟日日出门风流快活。
到后来甚至好几日都不会回府,只偶尔回来一趟。
平儿也病得愈发严重。
贾琏见不得平儿那幽怨的神色,仿佛他是个负心汉似的。
总之也越来越不爱往平儿的院子里来。
更甚至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平儿抬成正式,而是应该再娶个名门闺女来。
好歹名门闺女有一笔不菲的嫁妆,哪像平儿,一整个梳妆匣的东西,也不过一二百两银子。
实在是穷酸得很。
反正现在贾琏在外头有了相好,这几天一直忙活娶亲的事情。
是的,他已经应了那女子,是娶,而不是纳。
一旦家中的正室没了,就把人接回府上当正头奶奶。
紧接着又是买房买丫头给心爱的女子置办嫁妆,前后花了好几百两银子。
钱财么,是他捞了偏门得来的。花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心疼,反而出手大方得紧。
那女子一看,便满脸娇羞地应下了婚事。
也就是说,现在贾琏不回家,那是因为在外头安了一个家。
乐不思蜀,快活不已,哪里还记得家中的平儿与一应妻妾。
没过多久,王熙凤便从婶婶那里得了这个消息。
王熙凤不由得感叹,贾琏这个胆大包天的,国孝家孝期间,竟然也敢顶风作案,偷娶妻室。
简直就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