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罗浩认真的样子,又看看三营士兵期待的神情,爽朗地答应“好说,好说,不仅不会拒绝,还要热烈欢迎,从现在起,正式任命你为八路军新三团三营营长,其余的各连连长、排长仍按原来的任命履职!”
说完,扭头问梅青“政委没意见吧?”
梅青此刻心里特别舒服,于是急忙表态“当然!”
三营一连连长马中立瞪大眼睛看着梅青,心里嘀咕“这政委什么时间松的绑啊?”
他正想着,忽听罗浩用肯定的语气说“我知道团长不仅要给三营重要任务,还要给一批好武器!”
钟开山哈哈大笑“聪明,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共事,好,你的二连,三连,负责截断日军退路,注意,不可正面阻击,这样,人员伤亡太大,你把部队埋伏在峡谷两侧,鬼子退回来时,从两边进行打击;我们这次伏击,想全部消灭他们是不可能的,能阻击住几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了,到时,看见鬼子的攻势过猛,你就撤,不必等命令。
此外,在战斗时,不可急,慢慢地磨,你越是磨,敌人越暴躁,他们一失去理智,咱消灭的就越多。”
部署完毕,他转脸对一营吩咐“给三营两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把那几门迫击炮全部给他们!”
何金问“迫击炮,不给我们留下两门?”
钟开山用手向上下左右有秩序地指指“你没看峡谷的地形吗?日军到龙门时,这里地形狭窄,迫击炮用不上。他们退回峡谷入口的时候,那里地形开阔,迫击炮在三营手里正好挥作用!”
这时,马中立急了“团长,我们连的任务呢?”
“做预备队!”
钟开山说完便走了。马中立望着钟开山的背影,对罗浩叹口气“唉,大哥,八路军这是对咱不信任啊!”
“我不同意的你的观点!”
马中立摇摇头,“我觉得,八路军不是对咱们不信任,而是十分信任,百分信任,万分信任!”
“哦,怎么说?”
马中立有些不解。
罗浩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一口,不紧不慢地表感慨“前几天,国军和日军一战,全团一千多号弟兄,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共产党游击队不仅没有歧视,还对我们的战斗予以肯定,把仅有的药品给弟兄治伤,他们自己喝菜汤,把省下的口粮给咱吃。这些,都说明共产党人格的高尚;这几天和游击队相处,我受益很多,政委事事同咱商量,把自己的家底都透露给我们有多少枪,多少子弹,多少人是老兵,多少人是新兵,她这样做,就没拿咱当外人。起初,我虽然对共产党人那种执着的信仰、坚强的意志和不怕牺牲的抗日决心有所感动,但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念头,毕竟打鬼子是一种残酷地斗争,信仰意志固然重要,可是物资供应也同样重要,这游击队要枪没枪,要粮没粮,凭什么打胜仗?但是,就在刚才,沈石参谋长告诉我团长昨天夜里长途奔袭,夺取鬼子的物资,解救劳工和战俘,我现自己错了,我忽略了他们的智慧,物资算什么,有人就有一切。因此,我明白了,以后跟着八路军就有前途,所以,团长一说要在青龙峡的龙王庙阻击日军,我就意识到,这场仗已经稳操胜券。刚才听了他的战术讲解,看了他的兵力部署,更觉得这仗我军必胜,团长的智慧远远出我们的想象,于是,我决定了加入八路军!”
马中立听了这话,心结顿时被打开。他开心地笑了笑后,又提出一个问题“大哥,你看得明白,想得远,兄弟愚笨,还请大哥多加开导,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请大哥明示!”
“什么事?”
“就是今天,团长要我们几个下了政委的枪,又把她绑起来,我想不通!”
“人家是演双簧,你没看出来?”
“什么,你说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政委也懂军事,她一听团长的作战计划,立刻就明白这仗我们必胜;她更知道,无论是对于二营来说,还是对于三营来说,都迫切需要打这样一个翻身仗。那个二营长常亮也明白。
不过他们更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刚刚组建的队伍,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必须服从指挥官的命令,不然,怎么打仗?国军强调,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八路军强调,一切服从命令听指挥。想想看,这支部队,什么人都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乌合之众,没有一个重如泰山的军令,乱糟糟地,怎么行?你今天的表现,就是团长、政委的担忧。这个队伍里面,有很多像你这样的,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的人,还有许多松松垮垮、吊儿郎当地人,这是部队必须整顿的!”
马中立听了,恍然大悟,但是,他心里又沉重起来,于是,便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今天的表现,会不会让团长产生了不信任的念头,所以,才让我们连做预备队的?”
罗浩知道他干了蠢事,此刻心事很重,于是就把自己的所知和盘托出“与你的想法恰恰相反,团长非常欣赏你,他刚才对我说,红石谷一战,马中立,背着军饷,从鬼子的包围圈中杀出来,和大伙失散后,又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部队,于公于私,都堪称典范,令人钦佩!”
马中立听钟开山在背后对自己高度赞赏,既感到开心,又感到吃惊“他怎么知道的?”
“钟团长那时是八路军的侦查科副科长,我们被鬼子包围时,他正巧在执行侦查任务,是他看见了你,从日军包围圈里冲出来的。
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是杀了六个鬼子,三个土匪,挨饿二天,才找到营部的!”
罗浩的话里面既有欣赏、又有责备,但就是这短短几句话,使马中立心中不仅完全去除了对钟开山的误会,反而又增加了许多感激之情,他自言自语地小声咕哝一句“这么说,我身边的几个鬼子是他开枪打死的?”
“怎么回事?”
罗浩见他心里还有故事,就急忙追问。马中立抽一口烟,清理一下思路,开始回忆起几天前的往事“当时,我身边有十几个鬼子,我杀六个,下余九个,不是团长,我早没命了;还有在路上遇见土匪,也是他帮我杀的。
路过一个山口时,十几个人来追,目的就是为了我身上的钱,可我只有四颗子弹,一颗手榴弹了。心想,这下完了,没想到,一个人从后边一梭子子弹,扫到了十几个。他的枪法出奇地准,度出奇地快。等我回头看时,那人扔过来一个馒头,只喊一句,你们的队伍在南边,就飞也似地跑了,怪不得,我听见团长的声音有些熟悉!”
罗浩听了他的叙述,心里一阵热乎,他拍拍马中立的肩膀“兄弟,等打完这一仗,好好谢谢团长吧。他以前是无私地帮咱,现在和咱弟兄是肝胆相照,这样的人值得托付,不要有什么想法,他把你当作预备队,自然有他的道理!”
“好,既然大哥这么说,我还有什么想法!”
马中立此时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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