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到了孙家台,钟开山拍拍自己的头“不知道刘布善和咱俘虏的那些保安队的人现在干什么,跑没有?”
梅青笑道“他们能跑哪去?”
钟开山带人急来到镇政府。只见镇长左逢源和一帮人被关押在屋里,而单独关押的刘布善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棍棒击碎了头,早已亡故。
钟开山细致地查看了现场,知道这是谋杀,至于凶手是谁,一时无法断定。梅青也看出了问题。她放出了左逢源,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你以前几次和刘布善合作,都是被胁迫的,从今天起,你还是镇长,协助我们开展工作。”
左逢源大喜,表示自己一定要跟着共产党,抗战到底。梅青点点头“你把这个镇子上人员的花名册给我找来!”
左逢源听后,答应马上去办。
看着他的背影,梅青问钟开山“你认为这个人怎么样?”
“能说会道,不过有些虚,靠不住!”
“言太甘者心必苦!”
“一定要好好使用啊!”
钟开山一语双关地建议。“当然,有时耍耍毒蛇,也是一种快乐!”
梅青昂着头,很自信地回答。“当心被蛇咬!”
钟开山阴阳怪气地提醒。
“别总自以为是,认为别人什么都不行!”
梅青说完,很不高兴地走了。部队四上孙家台后,钟开山很悠闲,几乎不再问事。
动群众、减租减息、组织民兵、各种宣传动员等一应杂事,都交给了梅青。梅青常常忙了一天,都不见钟开山的影子,便有些恼火,就问站岗的战士“团长呢?”
“团长说了,如果你要问他的行踪,就让俺告诉你,你的那些活他不懂,也插不上手,他去组织部队训练去了,很晚才能回来;要是有工作,你自己决定;要是有好吃的,给他留着!”
梅青听了气呼呼地说“我忙一天,自己还没吃的呢,哪有好吃的给他留,想得美!”
见战士不说话,自己便骂着走了。
到了住室,只见屋子里冷冷清清,就喊“警卫员,小贺,弄点吃的!”
不一会,小贺端来几个煮土豆,她拿起来咬了一口,把土豆放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此时,钟开山正躺在鹿峰陈黑豹原来的山洞里,他命令陈武“上次你招待我的茶叶不错,拿出来,给我泡上一壶!”
“团长,你咋知道我在这里藏有茶叶啊?
”
陈武笑嘻嘻地问。“上次你答应归顺八路军,在临走时,随手一扬,把一包东西扔进了一个石缝里,被我看见了!”
“团长,服了!”
陈武急忙爬到石洞面前,伸手摸出茶叶,亲自煮茶,毕恭毕敬地端上来。钟开山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品一会,然后看看陈武“我知道你遇事喜欢动脑子,喜欢和人斗智,现在有一桩事儿,要你去完成,怎么样,敢不敢?”
“服从命令!”
“现在孙家台水有些深,我要你表面上脱离八路军,在街上开个麻将馆,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
记住,你要装作一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样子,如果有鬼子或汉奸找你,他不威胁,你绝不参加;即便是参加了,他要你完成任务,你也要提出条件,跟他要一大笔钱,同时,你还要和陈黑豹唱一出苦肉计的大戏!”
“明白,我喜欢干这事!”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查明刘布善是谁杀的,还要查明刘布善的报员是谁,到时,有人配合,他会找你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陈武乐滋滋地慷慨回答。
第二天。一个小小的麻将馆在镇政府对面刚开张,就进来一个人,看见陈武大声喊道“咦,这不是军师吗,你不是跟着陈黑豹当八路去了吗,怎么在这开起麻将馆了,难道八路要在这里设一个联络站,让你当联络员?”
陈武抬头一看,正是左逢源,急忙站起来“原来是左镇长,请坐,兄弟我当年跟着陈黑豹,是因为欠了刘布善一大笔高利贷,还不上,就上山当土匪了,您知道,在陈黑豹的队伍之中,像我这样的人很多。
现在,刘布善死了,没人追高利贷了,我也就回来了。”
左逢源歪着头看看他,一本正经地教训“这你就不对了,跟着八路军打鬼子,那是多神圣的事啊!”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还是做个自由人好!”
“都当了军师了,还不喜欢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