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枣此时已经察觉自己被怀疑了,搞不好,整个计划泡汤不说,团长、李来福和自己还要被捕。
她顿时害怕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诗是哥哥教的,就是一起来的那个,至于当护士吗,就是洗洗绷带、床单啥的,不需要认字!”
神田见她一副羞涩畏惧的样子,笑起来“是这样,你挺聪明的,不认字,还能背诵诗!”
山枣见神田打消了怀疑,就转换话题“哥哥说,你是大日本帝国第一伟大的诗人,俺看着你很英俊,可崇拜呐!”
神田见眼前的女孩用低低的甜美之音赞他,顿时狂笑起来,他伸出手,摸摸山枣的脸,不怀好意地表白“我很喜欢护士这个职业的,神圣!”
说完,又对山枣动手动脚。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刚才的鬼子军官闯进来!神田一看,顿起雷霆之怒。用手指着他厉声训斥“你太无礼,竟敢私自踹我的门!”
骂完,抬起手,左右开弓,抽了他两个耳光。鬼子军官急忙道歉“对不起,神田先生,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神田怒目以视,大喝一声“滚开,没有我的允许,再进来,就对你不客气了!”
鬼子军官看看神田,又看看山枣,似乎明白了什么,捂住脸,立刻退去。山枣忽然想起钟开山的话,这正是杀神田的好时机。于是,笑嘻嘻地问“我陪你喝一杯,好吗?”
神田大笑起来“太好了!”
山枣装作去拿酒瓶,忽地一转身,用手卡住他的脖子,用尽平生之力,将他掐死,然后出口气,把自己的头打散,把神田的门关上,低着头,夹起书,快地走到门口,看见钟开山,不说话,只是流泪。
鬼子军官见状,奸笑几声,挥挥手“快快地离开!”
钟开山拉起她,慢慢地离开日军司令部。李来福在后边,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动态。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小院,主人早已在此等候。三人马上换上伪军的衣服,往大街上走去。
走不多远,看见一队伪军,就跟在后边。伪军出了城,来到一个村子,拉了保长的粮食,又回城。进村后,钟开山三人急摆脱伪军,然后,走到一个山沟。
急行军几十华里,便来到岳刚的驻地。钟开山长出一口气,问山枣“刚才哭啥?”
山枣不答。钟开山瞪起眼“鬼子欺负你了?”
“他摸了俺的脸,俺把他杀了!”
再说负责神田安全的鬼子军官,见山枣头乱蓬蓬地走出去,料定神田占了她的便宜,也不追问,刚才挨了打,不敢再随意进他的门,直到吃晚饭时,才去敲门,见无人应答,就强行推开,现神田秀夫早死,急忙命令日军满城搜捕。
岳刚听说杀了神田,就向山枣表示祝贺,山枣依旧心事重重。岳刚知道内情,也知道她的心结,就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地瞪眼而吼“有人摸过你的手,你的脸,要么嫁他,要么杀他,有什么可郁闷的!”
山枣哭喊道“摸脸的王八蛋俺杀了,可是有个大恶人,既不能嫁,又不能杀,能不闹心?”
岳刚看看钟开山,不敢多说。钟开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就严肃地教训“匈奴未必,何以家为?不打跑鬼子,啥事都是空谈!”
山枣回到团部,将脸反反复复地用清水洗了几十遍。霍兰在一边笑个不停。
山枣打她一拳“俺受了了侮辱,你还笑,是战友吗?”
霍兰收住笑容“我笑你糊涂,见鬼子时,团长把你的脸上涂了厚厚地一层粉,你恶心啥?”
山枣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释然。霍兰悄悄地向她耳语“团长给你擦了那么多粉,翻来复去的,不知道要用手摸多少遍!”
山枣听到这里便咬牙切齿“他才是最可恨的人,偏偏把这样杀鬼子的任务交给俺!”
“他手上也有粉,没有摸你,其实你经历的就是一层粉和另外一层粉的接触,把它洗去,啥也没有了,纠结个啥,自寻烦恼!”
霍兰开导道。山枣看看她,翻翻眼“你又没亲临其境,咋知道俺的感受!”
霍兰也翻翻眼看看山枣“人小鬼大,心眼多,没事找事,团长要是娶了别人,你真不活了?”
山枣跳起来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听说团长不在了,头都快揪成了秃子,以后别说我,这就是你在俺手里永远的把柄!”
霍兰淡淡地解释“我那是战友情、同志情、朋友情、兄妹情,过去的事,也就是过去了,不像你,整天像个醋坛子,把那一点事耿耿于怀。
不管是东西还是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你的,天天心烦也没用!”
山枣右手拿起一把笤帚,左手指着霍兰“你也是大恶人,天天骂俺,嘲笑俺,信不信俺打你!”
霍兰正要回答她的话,忽见电台上绿灯闪了几下,立刻高叫“有情况!”
于是,迅戴上耳机,山枣急忙把纸和笔送到她面前。
喜欢最好不过的唐蓝的新书请大家收藏最好不过的唐蓝的新书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