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马处长一起来的其他国军官员不敢再说什么,带着项构柱、许宏、古利以及士兵们低着头快地走了!
张副主任看看这些人走远,就把钟开山拉到一边,又问了有关具体情节“你是怎么突然袭击94师炮团的,难道大战在即,他们不派兵保护?”
“这还要谢谢那位军统特务辛建,是她提醒了我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你做了许多假军统的证件,派特务连出其不意地渗透进去,解决了炮团护卫部队!”
“是的!”
“假如不解决炮团,有胜算的把握吗?”
“没有!有些客观的障碍,主观再常挥也难以突破,我八路军要是有重炮,还能去天天钻山沟打仗?不就是利用地利来解决武器的匮乏吗!”
“94师不断地制造摩擦,你几个月来一直忍让,同时找机会算计对方,但却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反击,就是顾忌他的炮团;这期间,鬼子进攻被击退,你于是就大力宣传伤兵多;见到辛建后,又想起了智取炮团;当一切条件具备,恰好94师杀害我根据地的老百姓和干部,你就果断地决定反击;为了掌握国军进攻的具体时间,占有先机,你就制造假情报,说总部长和师长马上来新三团视察,引诱葛子雄全部人马出动。这一切,看起来是各种巧合的叠加,其实仔细想来都是必然的结果!”
“咱和鬼子、国军的思维都不一样,同样一件事,对方觉得不正常,咱觉得正常,对方觉得正常,咱觉得不正常,所以,我八路军随时可以出其不意,攻击不备!”
“举几个具体例子说说看!”
“94师觉得杀几个老百姓很正常,八路军不会反击,但是,我认为,这是杀我爹娘,必须报仇;94师以为军统很厉害,无人敢惹,他的证件很神圣,我觉得没什么,随时可以造它几个;94师觉得总部长既然可以去下边视察,就可以到我新三团来,很正常;可是我就利用了这个正常,搞个假的、不正常的长;94师以为和鬼子做个交易很正常,我认为这是投敌的表现,是奇耻大辱!”
张副主任听到这里,便进行了总结“94师和鬼子勾搭的主要目的,就是消灭新三团,这种行为固然可耻,但是,你如果不抓住这个把柄,胜利的果实就小了!”
他用夸赞的目光看看钟开山,话锋忽地一转“你钟猴子善于割鬼子的肉,我今天来,就是要割新三团一块肉,我知道,你已经想好了许多对付上边的办法,刚才让那个常亮又是报伤亡数字,又是报消耗的物资弹药,这戏就是给我演的,因为你手里有了94师通敌的证据,不需要给他们看戏,也压根没想过把物资归还。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把那些大炮,还有缴获的电台都交给我,一齐带走!”
钟开山一听,立刻跳起来大叫“我说长,你这是咋回事,你看,新三团周围都是敌人,万一鬼子来了,我,我,我怎么办?”
张副主任见他不情愿,眯起眼,微微一笑,态度十分缓和“猴子,来时,长、师长都说了,钟开山没有物资供应渠道,打仗所需的枪支弹药全凭缴获,物资都是战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打完这一仗,就为打下一仗愁,新三团的困难,比一般部队都大的多,实在不忍心,也不好意思去揩油,这次缴获的那些大炮、重迫击炮、电台什么的,是师部急需的,上交不上交,交多少,都不作硬性规定!”
钟开山听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顿时热泪盈眶,咬咬牙表态“真没想到,长、师长这么了解我、理解我,这么支持新三团,就冲这些话,缴获的这些大炮、电台,全上交了!”
张副主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进行了表扬“这种态度我很高兴,说明你顾全大局,不过,总部长、师长对你体贴是他们的事情,我个人认为过去,你伪造总部命令、三番两次地冒充师长写信,平白无故地诈骗走独立团一个连。做这些事,受再重的处分都不为过。
鉴于你打仗勇敢,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不思改悔,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变本加厉地做些出格的事,这次又派人冒充师长本人和总部长,把他们的形象当儿戏,真是胆大妄为、毫无组织纪律性可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如果不把大炮和电台交出来,就新账老账一起算,好在你识时务,主动上交,就不追究了!”
钟开山咧咧嘴,嬉皮笑脸地说“原来您在这里等我呢,不过,这次人也批评了,大炮和电台也拉走了,就别再翻前帐、找后账了!”
“放心,我刚才也是唬你的!””
俺胆子太小,就怕人唬!“钟开山搔搔头皮,装出一副哭相来。张副主任翻了他一眼,冷笑起来”
是吗?你胆子小,天下就没有胆大的人,说实在的,你干的事,我想都不敢想!“
等到张副主任带人拉着东西正要离开时,钟开山带人又赶过来,把他拉到一边问“您面色苍白,是不是得了相思病?老大不小的人了,找不到对象,我都着急!”
张副主任打他一拳,然后骂道“胡说八道,脸苍白,是营养不良!”
钟开山瞅瞅他,关切地说“有黑白二种药,试试看,怎么样?”
“什么药?”
这时,一个战士牵过来几头毛驴,上面驮了十几袋子东西。
钟开山摇头晃脑地介绍“黑的是土豆,白的是萝卜,新三团种的,给师部送一些,您也多吃点,到时,面色红润,哪个姑娘见了不喜欢?”
张副主任又笑哈哈地骂几句,紧紧地和他握握手,飞快地走了。钟开山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唉,白忙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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