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从早上见到他时,沈知意就觉得他好像有点奇怪,接下来拍戏时也总是分心,所以今天早早收工,本以为他仍会向往常一样在客厅边工作边等她。
管家想了下,“会不会是在地下?”
沈知意只去过地下的酒窖,“酒窖吗?”
“不是,”
管家摇摇头,“有一间地下室。”
她对此了解不多,只在几年前过来工作熟悉环境时去过。
地下室在酒窖的另一侧,要穿过一条幽深狭窄的走廊,沈知意觉得很奇怪,“这里怎么没有装灯?”
连照明灯都没有。
勉强用手机照明,管家走在前面带路,在这种环境下连声音都低了不少,“是裴先生父亲设计的图纸,我当初也好奇过。”
走到尽头,管家站在一扇金属门前,“到了。”
她让出位置,沈知意犹疑地上前,轻轻敲了下门,“裴彧?”
走廊里响起回声,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正疑惑着裴彧究竟在不在这里,门锁开了。
沈知意推门进去,屋内也是一片漆黑,温度比外面还低几分,看不见一丝光亮。
手机亮光晃过,看到裴彧隐在黑暗里的模糊身影,他站在角落面对着墙壁,朝她无声伸出手。
“你在做什么?”
这间地下室异常空旷,只有一套金属材质的桌椅,冷冰冰的,在沈知意看来有点渗人。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裴彧的手,裴彧这才彻底回神,将她搂在身前,“想点事情。”
他身上温度比平时更低,沈知意摸到他的脸,同样也冷冰冰的,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裴彧垂下眼,牵起她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声询问,“嗯?”
指尖微微蜷缩,连吻也是冷的。
“你怎么了?”
这样的裴彧让她陌生。
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裴彧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想到点不愉快的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借着手机的光环顾四周,沈知意诚实地说,“像监狱。”
金属材质的桌椅,墙壁雪白,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口。
裴彧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没有,他说,“这是禁闭室。”
他待在禁闭室的时间,比待在他母亲身边的时间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