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最初,我也抱持同样的想法。”纶太郎先附和川岛,&1dquo;可是,听了鉴识报告后,我认为那只提包当中不可能放着江知佳的人头。不,即使里面真的放着人头,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堂本在返回公寓前,在其他场所切断人头后,随身带着四处奔走&he11ip;&he11ip;”
川岛手上的烟烧得只剩下烟屁股了,他双手抱胸说道:&1dquo;如此更令人匪夷所思。堂本遭到黑道的追杀,必须四处藏匿,最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使他愿意甘冒自投罗网的危险,回到公寓呢?如果他返家不是为了切断人头,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1dquo;这个部分我尚未厘清。他带着江知佳的人头,还刻意男扮女装,我不懂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非得回到自己家中?”
川岛望着纶太郎犹疑不决的态度,往烟灰缸弹了弹烟屁股。
&1dquo;你不需要钻牛角尖,工作室的杀人预告,切断被害者人头的残忍手法,堂本的行为根本不是常人所为,本来就难以理解。我并不想当个犯罪行为分析师,可是他男扮女装,又将遗体的一部分,像带着纪念品一般地四处游走,显示出行为异常者常有的行为模式啊。”
&1dquo;没错,警方的侦查方向也朝此前进。”
&1dquo;既然如此,不需再理那些繁琐细节。无论犯罪第一现场在哪儿,只要快递的指纹配对吻合,就可以充分证明杀害小江、并切断头颅的凶手就是堂本。我无意班门弄斧,只要逮捕他,逼问他,他肯定老老实实地吐出实情。”
&1dquo;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但是,其实还有一个未解之谜。”
纶太郎叹息着,川岛不解地问着:&1dquo;还有什么不对吗?”
&1dquo;你知道有名可能是嫌犯的男子将包裹送到山猫运输的町田营业所吧。我们根据柜台服务员的证词,制作嫌犯的模拟肖像,但是完成的模拟肖像一点也不像堂本&he11ip;&he11ip;”
&1dquo;我能看看模拟肖像吗?”
纶太郎将特地带来的影印副本放在桌上,川岛拿起模拟肖像,注视着其上双颊凹陷的男子。
&1dquo;感觉的确和堂本完全不像。不过,虽然说是模拟肖像,那名男子戴着帽子和墨镜,几乎看不见脸孔,根本无关像不像的问题嘛。”
&1dquo;不,由于模拟肖像实在差距太大,为了谨慎起见,警方请服务员看过堂本的照片,对方清楚表示,两者不是同一人。”
川岛伸手拿起打火机,不自觉地把玩着打火机盖。
&1dquo;或许他为了避免脸部特征被认出,故意化妆欺瞒?”
&1dquo;但是他男扮女装,我看到照片后立刻就认出来了呀。无论涂抹再浓厚的妆,基本相貌还是不会改变。”
&1dquo;或许他拜托其他人寄送吧。堂本没有必要自己涉险,他可能未告知包裹内容,只支付丰厚的封口费,我想肯为此卖命的人,好找得很。”川岛说完,又点了一根烟,像是想结束这段毫无建树的对话。
纶太郎无法全盘否定堂本找人代寄的可能性,法月警视对模拟肖像问题的解释与川岛相同。可是既然他找人代寄,何必在送货单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呢?这是非常矛盾的作法。纶太郎的脑中无法挥去这项疑点,但是他与父亲法月警视的争论,在警视坚持堂本找人代寄的说法下暂告结束。
川岛抽着烟,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1dquo;&he11ip;&he11ip;刚才说的公寓事件,堂本出现在西池袋,说不定是声东击西的作战方式。他看破你的行动模式,故意让你撞见。”
&1dquo;声东击西?”
&1dquo;为了偏离警方的注意力。山之内纱耶加知道你会前去拜访,所以才打出潜逃台湾的烟幕弹。堂本本人可能也采取相同的作战方式。”
纶太郎微微偏着头,说道:&1dquo;我不懂。”
&1dquo;堂本用某种方法促使你前往西池袋探查,然后自已假扮女装,故意拿着硕大的提包令你留下深刻印象。让你觉得包中装着江知佳人头。但是真正的犯罪现场不在&1squo;帕尔纳索斯西池袋’而在其他地方,其实提包中根本没有人头。杀害和分尸作业,或许是在你撞见堂本之后才进行的。”
&1dquo;但是,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理由何在?”
&1dquo;为了将犯罪时刻提前,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星期六上午的不在场证明,堂本说不定已经准备好了。”
利用目击者先入为主的观念,造成时间差异的手法,川岛对推理原来也颇有一套。但是纶太郎立刻摇摇头,说:&1dquo;你的想法非常有,但是不可能。我前往堂本公寓侦查,是在回程电车上临时起意的。堂本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能够事先预测我的行动,先回到西池袋伺机而动。”
&1dquo;真的吗?说不定他接获密报,突奇想而采取这样的行动。前往堂本的公寓前,你曾经向别人说起这件事情吗?”
&1dquo;谁?我只有从宿车站打电话给田代周平&he11ip;&he11ip;”纶太郎顺口回答后,倒抽了一大口气。
假设田代与堂本峻秘密串通,川岛的说法就有其可能性。如果纶太郎挂断电话之后,田代立刻通知堂本,在纶太郎徘徊于立教大学附近时,他能够先回到&1squo;帕尔纳索斯西池袋’伺机而动。上星期五,两人造访纱耶加住处时也是同样情形,堂本消失不见实在太过于凑巧,或许是田代事先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