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来给我做个围领也是好的,跟你身边这么多年,我想了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常嬴抚摸着她的一条尾巴,阴沉沉的笑了。
“好家伙,你也不怕弄的满脖子都是血。”
白森摇身一变化作人形,站在地上叉着腰辩驳道:“就知道你没怀好心,想了多久了?接着想着吧。”
嘿,这天上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她白森的一条尾巴呢。
“得了,得了,你一来就是有事,怎么?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常嬴问道。
“线索倒是有,不过看你这副样子,也该知道了一星半点。”
白森道。
“确实,就比如这场腥风血雨的来源便是我三师兄受不了旁人的监视,一气之下是将人也杀了,把眼睛也掐掉了。”
只是没想到眼睛这么多,纷纷扬扬的撒的到处都是,还一个不小心“弄脏”
了整个仇歌城,搞出了一场叫百姓和皇室殚精竭虑的乌龙。
其实也算不上乌龙吧,毕竟真正的危险还是有的,这幕后的黑手要是抓不出来,那才叫真正的殚精竭虑呢。
“还行,知道的不少了,莫非你也察觉到了?”
常嬴没说话,反而转过眼去看别的地方,唇红齿白的脸上稀松平常,却叫白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往常要是常嬴闯了祸,或者是试了坏,她就一定会露出这副样子,越是装的平常也就越不平常,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她借文华仙君的势,给那法术填了
一把劲儿,要说这满城风雨有一半是楚烨所为,那剩下的一半就是她常嬴的杰作。”
说话的是秦北,以往严肃的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却又乐在其中,好像已经习惯的样子。
白森也快习惯了:“好家伙,我还巴望着你不知道呢,合着你不光知道了,还添了一把柴,要是叫皇宫里因为这场血雨昏倒的华晟知道你俩的所作所为,估计血都得气出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天降异象都是骗人的,很有可能是一些神仙因为没考虑完全事情而一不小心的后果。
常嬴看着窗台前那盆绿油油的君子兰,轻声道:“那就别叫他知道了,昏倒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对他来说。”
在白森满是诧异的表情中,常嬴缓缓开口:“一个国家的皇帝出了这样的事情,刚正不阿的人想的是维护皇权,巩固朝纲,而心怀不轨的人想的是秋后算账,栽赃陷害,趁着这个机会除掉己方敌对的势力,好为新王朝的到来埋下专属于自己的根基。”
泺梁的那些事,那些心机和城府,常嬴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白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你说,昏迷对于局面时好还是坏呢?”
白森哑然,面前的女子既非什么神明也并不是什么魔头,分析起局势来反倒像一个朝廷的宰辅大臣,胸有成竹且波澜不惊。
更难得时那一分睿智,是独属于凡人
的睿智。
神明一类总是自视清高,觉得自己超脱万物,已经成为众生之顶;妖魔鬼怪更是超脱三界,视人类如草芥,随便生啖其肉,他们之中却很少有人是清楚凡人的睿智的。
白森之前也不明白,毕竟她常年生活在昆仑山,别说是凡人了,就连一些妖魔都没怎么见过,对这些事情甚少了解。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现在才发现我的美貌吗?”
常嬴敲了敲白森的脑袋,嘴角裂出一丝笑容:“我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办一场神神叨叨的祭天大典,好给这件事情过个明路,让老百姓们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