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凤骁醉了,第一次做的那般放任那般疯狂,不记得也很正常。
结情星碎,是他父亲对他爸爸求婚时的定情之物,曾经,他在凤骁醉酒的时候在他耳边提起过,不过他知道结情星碎有多么难得,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想过要为难凤骁,那天凤骁没听清楚,他之后也不曾再提。
史宇珩没给他们更多沉思的时间,他进门对虞衍交代一声后,虞衍点点头说了句早点睡,便回书房了。
刚过九点钟,凤骁什么也没说只目光追随着虞衍从书房到浴室,再从浴室道书房,直到十一点,凤骁也没什么动静,虞衍反而有些不适应。
以至于虞衍比平时晚睡了一个小时。
虞衍睡了五个小时,便醒了过来,有点辗转难眠起来,好一会之后,他有些认输的翻身下床,光着脚丫子在黑暗中摩挲着打开了书房门。
客厅的沙上似乎没有凤骁的身影。
当眼睛适应黑暗,窗帘没拉好的客厅跃近一丝星光,虞衍能大概看的清楚,他当下心中颤抖了一下,再看当盥洗室门开着,没亮灯,他眯眼看去确定没人,便不假思索出了书房来到沙前。
茶桌上被水杯压了一张纸条。
虞衍的心脏像被猫的利爪挠了一下似的,瞬间变得不安躁动。
凤骁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为什么离开?
他不知道灰星半夜外出会有危险吗?
虞衍在一连串接憧而来的问号中,带着三分怒意打开沙边上的台灯,坐在台灯下看了起来。
虞衍:
有事先走了。
明天见。
凤骁
寥寥几个字,什么也没交代,虞衍眯起桃花眼,抓皱了纸张。
写了还不如不写。
既然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虞衍扔了纸张,却快步走到那处窗帘被风掀起的地方,他们住在六楼,窗户打开着,凤骁想要做到不惊动他人的离开,就必须从这里下去。
楼下不远处便是刺榕。
刺榕中飞舞着无数只蓝萤,蓝萤的光比萤火虫还羸弱,近处的才能看得清楚,星星点点的含蓄的蓝光在没有叶子的刺榕间飞舞,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但,那些光和萤火虫又不一样,那些光代表了危险。
所以,凤骁究竟是几点离开的呢?
此时是灰星的深夜四点。
虞衍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他尝试打凤骁的智脑,可是并未联系上凤骁。
凤骁是非法进入,关闭智脑属正常操作,包括他现在的智脑都是做的假信息,但虞衍还是忍不住一直尝试着联系凤骁。
就这样揣着不安的心,直到第二天上进入拍卖会场,凤骁依旧没回来,而他没有得到凤骁的任何音讯,好在,灰星并没有报道昨夜有人员伤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