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问你有没有证据,你哪里来这么多话?”
褚珩口气凉凉。
宋疾被他的话弄得一哆嗦,气焰也小了下来,回道:“末将,并无证据。”
“既然无凭无据,就不要妄自下结论,尤其是事关生死的事情。”
褚珩声音淡淡,却不失威严。
宋疾稳了稳心神,“王爷说的是。”
但心有不甘,又大着胆子道:“那我们就等他自个露出狐狸尾巴来,到时候将他……”
话未说完,褚珩一个淡淡的眼神看去,宋疾收了声,话题一转,“末将还有点事,就不叨扰王爷了。”
“既然这样,宋将军请自便,本王就不送了。”
“不用送不用送。”
宋疾说着没敢再抬头,起身快步走了。
——
凌烟阁,屋子里。
刚睡醒的白软躺在凉塌上睡眼惺忪的望着房顶,眨眨眼睛,翻个身,挠了挠屁股,继续困顿顿的发呆。
冬容她们进了屋,换了新的冰鉴,白软翻个身骨碌坐起来,“冬容。”
“王妃有何吩咐。”
“能给我块冰吗?”
白软问,以前在山里的时候,白城时常弄来很多冰块解暑,那时他最喜欢的就是嚼冰块了。
冬容不知何意,但还是遵照吩咐,弄了些干净的冰块放在了小几上。
白软乐歪歪的坐在那,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凉凉爽爽,立时叫他高兴的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意两个丫鬟,抱着那些冰块,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还不忘招呼小山雀,也不忘对冬容她们说道:“留些个冰块,你们也回屋去吃,解暑的很。”
冬容她们谢过,行了礼退下了。
一碗冰下肚,白软满足的在榻上滚了两圈,脑袋埋进软枕里,脚丫还抖了抖,是个满足的小模样。
不多时,他又睡着了,太阳西斜,屋里笼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白软是被尿憋醒的,骨碌爬起来就往茅房跑,等解决完尿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若是尿了裤子,还不得让阿珩嫌弃死。
思想转到这,就特别想见褚珩,回到屋叫了冬容,先询问晚饭吃什么,而后打算去书房找他家阿珩。
“阿软,前些日我在树荫下听说书的讲,夫妻之间,是要矜持的,这样才会显得端庄稳重。”
小山雀翅尖划拉划拉脸说道。
“矜持?”
白软愣了一愣,“如何矜持?”
“你是相公,自然要端庄稳重些,让他来见你,你别总想着去见他。”
小山雀又冲当明白鸟。
白软双唇软翘,圆不溜秋的眼睛眨眨,“可阿珩脸皮薄,总不好意思来,况且,他是我娘子,自然是要对他好,当相公的主动去找自家娘子,原是应该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小山雀听得呆愣,翅膀扑棱了两下,随即赞叹道:“阿软,你可以出师了,人类之间的些许事,你懂得很透彻啊。”
白软被说的露了笑,欢快的跑着去找他家阿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