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随之低下头,舔走他唇角的奥利奥碎后,舌尖顺着他微张的唇探了进去。
奥利奥麦旋风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冰凉的唇舌被吻弄的燥热。
一吻闭,祁随之微微后撤:“还凉吗?”
明暄眨着晶亮的眼:“祁随之,再亲一下。”
回到家,两个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散地聊天,不再有任何隔阂。
明暄直言缠绕着他的噩梦和无边的恐惧。
祁随之明喻自己的思念与诉之不尽的爱意。
他们把自己掰开了揉碎了,埋在心底的沉疴被割裂,被剖开,他们将过往摊在对方的面前,再换取一个又一个眷恋的,疼惜的,带或者不带情。欲的吻。(聊天,审核您能理解吗)
每一个吻都恍似一个赐恩,填满了那千疮百孔的心。
一直聊到深夜不知几点,洗完澡后心思疲倦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两个人一块儿收拾着这栋房子里并不算多的东西。
祁随之推开那间画室的门,最先入眼的是明暄前一天画的那一幅海天一线的风景。
转过身打开置物柜,柜子里都是放了很长时间已经干透了的油画。
一幅又一幅,几乎都是健硕的躯体,不带脸。
紧实的腰身,结实的腹肌,长且直的腿,还有那不容忽视的,蛰伏在腿间的。
每一幅画的腰间,都有一颗和他相同的痣。
明暄蹲在客厅收拾行李箱,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大敞着的画室门和面对着置物柜的祁随之。
“欸——”
他急忙站起身,三步并两步走进画室。
但遮掩不住,那个置物柜已经被祁随之打开了。
“这是什么啊暄暄?”
祁随之牵过他的手把人环进怀里,明知故问。
明暄抬起头,额头抵在祁随之的下巴上,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涩图。”
“带回去吧。”
祁随之逗猫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挂在家里,让别人看看我的小画家每天都在画些什么?”
“哎呀——”
明暄灵巧地转了个身,面对着祁随之圈住他,“不挂,才不给别人看。”
·
两天后,祁随之先一步回了S市。
WSBK十月的赛程在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赛道,祁随之被琪琪一通电话喊回去训练了。
“我过两天就回去啦,房东太太这两天就回西雅图了。”
明暄趴在床上,翘着腿勾着脚腕和祁随之通电话。
祁随之这会儿刚训练完,传进手机的声音还有维修工们在争论到底什么零件更加适配加泰罗尼亚赛道的路况。
“一退完就回来。”
祁随之的声音带着些怨气,“一个人睡得我都不踏实。”
猛男幽怨实在是有些可爱。
明暄笑弯着眼点头应他:“知道啦知道啦。”
房东太太是在第三天上午回的西雅图,慈祥的老太太看着这个漂亮的东方少年不再郁郁寡欢,愁容换成了笑颜,也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到高兴,在明暄退租当天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顿难忘的午饭。
明暄的行李在几天前就已经邮回了国内,从那间房子出来后,他只背了一个黑色的背包。
给明昭打过电话后,明暄再一次去了shelly的诊室,和她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