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陵县县衙大堂上,县令战战兢兢的立于阶下,不敢直视堂上的那员大将。
虽然他这醴陵县与豫章郡宜春县接壤,看上去似乎在防备江东的前线。但刘磐、黄忠驻军攸县,太史慈驻军建昌,周瑜驻军柴桑。他这里与隔壁的宜春并无什么驻军,平日也只见军情往来,未见交兵。
谁能想得到今日一早开城门时,城门却被人突然冲进来夺了下来,紧接着自己这个县令就被大兵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兀那县令,尔可知罪!”
邢道荣一拍县令几案,把上面的文书等物都震得一跳,大声喝道。
“下官……下官……”
那县令吓得支支吾吾的,不知他是何来路。若说是朝廷兵马,他麾下士兵大多数都做蛮人打扮,若说是蛮人,为将领却是手绾兵符,腰悬帅印,分明是朝廷大将。
“哼,本将军问你,你可是大汉朝廷任命的县令?”
“是……是……”
“那效忠天子,是不是你分所应当的事情?”
“自然……自然……”
“既然如此,我来问你!曹操欺凌天子,擅杀皇子,谋害皇后。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比之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国贼,尔不思征讨,竟还接受他的册封?”
邢道荣声色俱厉的喝问道。
那县官苦着个脸,对上躬身道“将军,在下只是个小小县令。手中无兵无权,投向曹氏还是投向刘氏,要看太守的意思。”
“哦?这么说,投靠曹贼是那韩玄的意思,你是无辜的了?”
“正是,正是,将军明见万里。其实在下心中何尝不知忠义?下官这醴陵县令一职,还是昔年镇南将军所任命的。只可恨自己人微言轻,不能报效朝廷。”
邢道荣闻言,神色稍缓,点头道“既如此,倒是本将军错怪你了。”
那县令忙道“不敢,不敢。”
邢道荣又说道“既然如此,你且去到临湘,替本将军晓谕韩玄,彼若心怀忠义,深识天命,则此时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仍不失为汉室忠臣。”
“倘若一心助逆,那么就休怪本将军不念昔日同僚之谊了!待我大兵一到,定教他满城齑粉!”
“是,是,是,下官一定带到。”
那县令眼见邢道荣要放他离开,急忙答应,退出县衙去。
眼见他走远了,邢道荣面上浮现出了一丝计谋得逞的微笑。
不多时,张谦从外面进来,抱拳道“将军,已经查清楚了,城东的那座安源山现在还是荒山,属于桓家所有,不过已经到了宜春县境内。至于醴陵县中耕地,十九也都是他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