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
“就是刚刚坏的,”
圆脸的服务员笑得十分职业化,“实在抱歉。”
聂恪:“那不要咖啡,给我拿个三明治。”
服务员:“卖光了。”
“你们明明摆着……”
“您看错了,那是非卖品。”
“你什么意思?消费者享有‘自主选择权’,你违反了……”
“非常抱歉,如果给您带来不快,您可以投诉。”
紧接着,“您可以投诉”
这句话好像一直缭绕在聂恪耳边,他一肚子气地跑回新家,迎面却在电梯里撞上了一个乞丐,聂恪嫌脏,皱着眉退了一步,乞丐却冲他意味深长地呲牙一笑,笑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生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上楼,他就发现自己家被人做了标记,门牌旁边画了个小笑脸!
聂恪推门进屋,一张夹在门缝里的纸落在了他鞋上,上面印着:“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我知道你住哪。”
聂恪头皮发麻,屁滚尿流地报了警,赶来的两个民警大致扫了一眼,见他大老爷们儿一个,全须全尾,家里也没丢东西,录了个笔录就走了。
聂恪吓得要升天,只好出门住旅馆,路口的乞丐目送他进去,小胡子一翘,很快,纸条又出现在了宾馆房间里。
他去的餐厅、酒吧、甚至路边的电线杆上,小笑脸如影随形。
聂恪快崩溃了,而警察非但认为他神经过敏,还三天两头找他过去问话。
而十天后,杨逸凡在自己的办公室送走了客人,给喻兰川打了电话:“小喻爷,你的律师团队配好了吗?”
喻兰川接起电话,转身走进茶水间。
“我们联系上了愿意出来作证的受害者,现在有四个人,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最近的一个是在酒吧里被他们下药带走的,保留了证据,但是他们拿裸照威胁,她一直不敢告。”
杨逸凡吹了一下指甲,“酒吧也许还有监控录下了他们下药的镜头,能搞来最好,你摆得平老板吗?”
喻兰川:“我试试。”
杨总:“好啊,那我们就开始准备带流量了,这是‘无数个’十万加啊。”
扣押在特殊病房里的向小满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当时曾经给她留过联系方式的小女警。
上一次,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那么无力,向小满也没有领情。
这一次,小女警终于不再是独自带着天真的孤勇来的,她还带来了妇联和家暴救助组织的人,还有真正的精神科医生,以及专业的心理咨询师。
也许官司打得声势浩大,最后的判决依然让人意难平。
也许对于坏人的惩罚,永远也抵不了他们给别人造成的伤害。
但她至少要爬起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