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阴间作息,卷王陆池舟是不会懂的。
裴恬清醒后,实在百无聊赖,于是翻开陆池舟给她的资料,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起来。
倏地想起,无论是睡觉还是走神,亦或是看书,陆池舟都没管她。
男人唯一坚持的,是让她待在他身边。
裴恬翻页的手一顿,万千思绪涌过,心底难以自抑地涌上丝矫情。
陆池舟说,和她待一起就开心。
既然这么开心。
为什么当初舍得走,还一走就是这么久。
在一起到现在,这个问题始终被裴恬压在心底,也只在上次吵架那回,口不择言地质问出了声。
哪怕她说那样的话,陆池舟也没给个解释。
也从未和她说过,那五年发生的一切。
就像是个不愿提起的禁忌,被他牢牢藏在匣子里。
裴恬轻吐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看书。
这沓资料很厚,每页还有陆池舟的批注。
当然,这不是原件,能保留到现在的也只有电子件。
少年陆池舟的字和现在大有不同。以往,龙飞凤舞,带着锋芒毕露的傲;现在,字迹平稳遒劲,所有尖锐隐藏,于不见处现凌厉。
裴恬一页页翻着,结合着批注,竟也将这密密麻麻的文字给看了进去。
看到后头,她额角直跳,心中长长叹口气。
自己竟然连五年前的陆池舟都比不过!!!
不行,她一定要振作起来!
一小时后。
裴恬揉着长发,小脸皱成一团。
实在是太让人伤脑筋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难的东西。
裴恬伸手,扯了扯陆池舟的衣袖,极尽苦恼:“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呀。”
陆池舟抬起眼,指尖慢条斯理地抬着眼镜,悠悠道:“那你就想办法让它进去。”
“不行。”
裴恬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她摇着头,严肃道:“这绝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两天没洗头的问题。”
因为右手裹着纱布,这两天,裴恬都没洗头。
陆池舟:“所以…”
“你帮我洗。”
“我帮你洗?”
两人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