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皱起眉,刚刚皇上的言外之意他倒是明白了,无非就是他猜测的那般,想要做韩安白的依仗。
但,这个女人又进去做什么?
皇上看着再次进来的韩安白,佯装关切的说,“裴夫人这是怎么了?”
韩安白行礼,“臣妾无碍,只是忧思亲人,思念成疾,一时难以控制。”
“哦?”
韩安白继续说,“臣妾斗胆想求皇上一个恩典,宽恕我舅舅一家人吧,他……他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啊。”
皇上露出了一个终于上钩的笑,缓缓说,“这件事,倒也非是朕狠心,只是他冒犯天威,若是你的一个求情便可免去,那我皇室威严何在啊?”
韩安白哭唧唧,“皇上……”
“不过,也非罪不可恕,朕会酌情考虑。这样吧,朕准许你每月去探视一次。
朕与裴爱卿关系甚笃,只愿你二人和和美美,记得有委屈,一定来禀告朕,朕替你做主。”
“皇上~”
韩安白学着宫斗剧里的妃子,喊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可惜,皇上说了他想说的,也就不愿搭理韩安白了。
随口一句“退下吧”
,就把韩安白打发了。
韩安白出来,发现那两人还在那。
安宁公主比裴玄黓热情多了,她连忙凑上前,“韩安白,你没再父皇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韩安白似笑非笑盯着安宁公主,直到安宁急的想要骂人时,才缓缓说,“自是没有,只不过坐了会,歇息了下。”
安宁见着父皇确实没有找她麻烦的迹象,刚想得意,韩安白又幽幽来了一句。
“公主,我这身子委实不太利索,你要是再说什么,我怕,我就不是进去坐坐的事了。”
韩安白知道皇上根本不会再见她了,但是,扯虎皮,跟谁不会似的。
安宁公主有点怵她父皇,听着韩安白这暗含威胁的话,她咬了咬牙,“韩安白,你等着瞧!”
刘公公对着皇上禀告刚刚发生的一切。
皇上放下手里的折子,冷声道,“让竹叶继续撺掇,这火烧得不够旺。”
……
两人回到大司马府。
韩安白二话没说,就招呼这之桃出门了。
这次来到诏狱,还没等她说什么呢,牢头就恭恭敬敬把她请了进去。
韩安白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多谢当初跟我说的那消息啊。”
牢头赔笑,连忙把那天韩安白交的钱递还给韩安白,“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贵人驾到,那天冲撞了贵人,简直该死。”
韩安白也没有踩人一脚的习惯,她把钱推了回去,“弟兄们在这也不容易,买壶热酒喝。我舅舅一家,在这里……”
牢头秒懂,“放心,裴夫人,保证按最高待遇来,不让大人一家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