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就冷眼看着大房和二房为田地争得面红耳赤,反正跟她又没有关系。她今天回来就是要告诉楚家,她和恒儿要食为天的管理权。
“我不知道咋分,反正不能这么分。”
刘氏的态度很是强硬。
楚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便说:“那按人头分。这楚家拢共十六口人。”
这样分大房没话说了。不过四房就三口人,这样一算,他们分到手的,就少了很多。四房的弘实默默算了下,按人口分,他只能分到三亩七分田和二亩二分地。这是刚够糊口的。
刘氏不悦:“啥叫十六口人啊,这恒儿和画儿不是我们二房照应着?画儿和恒儿不吃饭,不穿衣啊?”
姚氏一笑:“二弟妹,画儿和恒儿是老三的孩子,早分出去了。你还真会打算。”
“怎么叫我会算啊?我二房白搭那两孩子吃喝啊?”
刘氏继续争。
画儿一听扯上她和恒儿了,这如果真答应了,他们姐弟就成二房的人了,那酒楼还保得住?她和恒儿还有活路?忙开口。
“爷,你也不用为难。我和恒儿不用分田地,楚家的田地我爹已经得了。我和恒儿没理由再要。二婶既然不愿意照应我和恒儿,我也不勉强,我也不愿意再被二婶打。这次分家我哪家也不去,我和恒儿单过。”
楚老爷子忙拒绝:“那不行,你和恒儿还小,若是让你们单过,我和你奶往后怎么见人?”
“爷,那你问问大伯、二伯、四叔,谁愿意照应我和恒儿?”
画儿说完,便又赶紧说了一句,“都先别急着表态,谁收留了我和恒儿,谁就帮我们出二伯赌债的那五十两银子。也没有多的田地分。”
这时三房人都沉默了。画儿接着说:“爷,奶,你们这三年少去镇上,是没有看到现在的食为天变成什么样了?破旧不堪,入不敷出,二伯把食为天给败跨了。那是我爹娘留给我和恒儿的东西,二伯伤了腿躺在床上自是不能去照应,现在我要收回经营管理权。”
“你才多大,你能经营得了酒楼?”
钱氏一脸的鄙视。
画儿一笑:“经营得了,经营不了,那都是我爹娘留给我和恒儿的。总不能让二伯继续赌下去卖掉吧。”
楚老爷子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画儿,从前没有现,这孩子是长得越来越像她娘了,连性子都像她娘,都倔强得很。
钱氏接着说:“行,你要酒楼,你就把酒楼拿回去,反正老二已经大半年没给过一文钱的孝敬了,你经营就你经营。我丑话说在前头,别指望我们会给你一个大子儿周转。明个儿败光了,可别回来求我们收留。”
这就是画儿要的话,便忙说:“奶,口说无凭,请村长和族里的大爷来做个见证,今儿楚家分家和归还酒楼经营权的事儿,总要有个凭证。”
楚老爷子便点头:“弘忠,你去把村长和族里的大爷都请过来,就说楚家分家,请他们来作个见证。”
楚弘忠点头:“诶。”
说着便起身走。
刘氏一看这情况忙拦了一把,说:“爹,那昨个儿说好的,一家五十两银子,还没出呢?现在不能请村长和大爷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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