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追问:“出差算不算工作时间?”
“算。”
她兴致沉沉地回。
“工作时间不应该工作?”
“应该。”
“但是老板,这个酒店一晚抵得上我两个月工资,”
她总是有一套独特的说辞,“剩下五天,我工作创造的价值与您付出的成本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邵希臣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说的对。”
而后话锋一转,十分不留情:“那就请你,在这五天内加倍工作创造加倍价值。”
?
明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期望落空,说不定又落个异国天天加班的下场,她抿着唇忍不住低声吐槽:“天下……”
男人接过她的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天下乌鸦一般不一般黑我不知道。”
她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天下老板倒是一个样……”
“什么样?”
他微眯起双眸,慢悠悠地替她补充,“刻薄、吝啬、不近人情?”
邵希臣的话听不出喜怒。即便明栀想吐槽两句,但是话不能太过。她立刻否认:“但您是例外。”
“您善解人意、大方、宽厚、为人正直、体恤员工……”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积极的形容词,明栀仿佛在背古诗词。
他似乎很受用,淡淡地瞥过去一眼,暖风吹着,她脸色有几分红晕,就连不开心时也染上几分娇俏。
她慢吞吞地又靠回秋千上,揪下几片倒霉的绿叶,嘴里无声地嘀咕着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逗人要有个度。
他收回视线,声音含笑:“逗你的。”
明栀猛地抬头,怔愣片刻,却不敢轻易相信,眼底一片警戒之色:“老板,您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听过。”
邵希臣挑眉,“不信,你可以问何特助。”
明栀立刻给何远洲发了条信息,再次确认后,她开心地从秋千上蹦起来,甚至原地转了个圈。
带薪休假这个认知冲击着她的多巴胺,但她尚且没有忘记更重要的问题:“老板,那产生的花销?”
向歌虽说过可以报销,还是再确认一遍比较放心。
“很重要吗?”
邵希臣起身,像是要离开。
明栀连忙离开秋千,听得出他没有拒绝,诚恳道:“很重要,这决定了我这几天游玩的质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