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真是巧了,昨天在下刚来便与兄台有一面之缘,今日一起早,出门看到的第一人便又是兄台。”
面前的人正是昨天被问路的文静书生,说是书生,只因今天手上拿的不再是昨天的手绢,而是一卷文章诗书,再加上隔着远远就能看到透露着清澈愚蠢的眼神,昨天赶着找花船,加上天色并不明亮,如今简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年轻的读书人。
“是你这寻花问柳之辈。”
只见来人一点都不客气。虽然脸上没有鄙视之色,语气倒是不咸不淡。
但是让人听了还是嘴角微跳,“兄台真是误会了,我初到此地,准备在此安家,家里堂弟一路陪同到此,谁知他晚上去。。。我就去把他逮回来叫他回去了,我可是清清白白啊。”
江枫亭连忙扯了个谎。漏洞百出。。。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兄台了抱歉。”
书生拱手说道,江枫亭看着眼前的人低下头不禁心里感叹真是清澈。
“哈哈哈,不碍事,今后我就长居于此,之前只是兄台不了解在下的为人,往后就不会了。”
江枫亭不禁想到昨天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去,不禁乐了。
书生只当面前此人比较洒脱,没有多想,“在下,名叫李钟礼,不知兄台名讳?”
“我嘛,单姓江,连一个枫亭,是从江枫渔火对愁眠中取的。”
说完江枫亭愣了一下,前世这么说大家都懂,面前此人可万万不会懂的。正要解释“这是。。。
“真是好文采,下也是位读书人?马上府试了不知为何江兄如今安家。”
只见李钟礼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知道其他几段是怎样的。”
还没等江枫亭解释,李钟礼就询问道。
府试?我连考什么都不知道呢。“在下比较淡然,功名馀事且加餐(俗称干饭开摆),这诗的全貌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全诗就是如此了。”
眼见面前此人如此感兴,江枫亭也只好缓缓道来。
“此诗出自,额。。。诗人张继之手。”
江枫亭本来想说古人,但是面前这位好像也是古人哦,自己也。。是古人,古人在古人面前说古人,怎么看怎么怪。
张继。。。,果然天下之大,终究是见识短浅。李钟礼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江枫亭说道“江兄倒是对功名的看法倒是有哈哈哈,我们私塾有个人倒是与江兄的看法大致相同,你们倒是可以认识一下,身为安县之人,在下本应带江兄同游转转,但有事在身实在不便,过两天元节,晚上我们文治私塾会出来小聚,到时江兄可在这条青道与河边相近处等待片刻,我们书院就在那附近元节下午申时开始同游。”
“那江某就静候了,对了李兄知道最近哪里有当铺吗?在下需要换些银两。”
有人带着转转也好,想到这里江枫亭才想起自己的本来目的。
“顺着青石沟,一直走,看见一座石桥,过了石桥看见有一家店铺门口挂着木制元宝的就是了,李某就先告辞了”
李钟礼说完,便拱手道辞。
“多谢,李兄改天再聚。”
江枫亭也不迷糊,马上拱手道。
就此别过后,江枫亭顺着青石沟走去,虽是顺着青石沟,却在道路的另一边,主要还是因为那青苔还是有些滑,虽然路上有许多行人,但是大家好像都不愿意走那边,所以青苔倒是越来越多了。
过了一会,正在江枫亭脚力要有些不适的时候,面前青石沟汇入一条大了一些的小河,石桥终于到了。
只见石桥倒是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远远看去或许因为年代久远,光滑的有些反光,也没有什么栏杆石,栏板什么的,更不要说什么立柱,装饰雕刻了,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长桩帽,柱脚石,龙筋,劵板。。。倒是一个不少。想着想着,江枫亭渐渐走近了。……
只见石桥倒是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远远看去或许因为年代久远,光滑的有些反光,也没有什么栏杆石,栏板什么的,更不要说什么立柱,装饰雕刻了,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长桩帽,柱脚石,龙筋,劵板。。。倒是一个不少。想着想着,江枫亭渐渐走近了。
忽然桥下传来一道刺眼的反光,江枫亭微微眯眼才看清,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说是剑也只是有个剑型,剑中像是像是襄入了什么东西有些刺眼。
“斩龙剑。。。”
看到这里江枫亭想到曾经老师讲过桥下挂剑的民间说法是防止蛟走水时(所谓走蛟)冲坏了桥。
“县里的引水河也会有蛟龙吗?”
想到这里江枫亭不禁失笑。
转眼间,江枫亭走上了石桥,看着反光,意外得却不是很滑,桥缝间有些青苔的痕迹,看样子像是特意被清理走了。顺着河面看去,河面上倒是有些气泡,不知道有没有螃蟹之类的。
河道两边倒是没什么树木,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遮阳布,下面放了些桌子板凳,有一些像茶铺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麻将斗地主之类的,光是喝茶也太无聊了,也不知道爷爷那辈怎么能聊一天。
又看了一会儿,江枫亭转过身来,向对岸走去,最开始登上来就看见了当铺,现在直接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