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古道长街中,吆喝声已然消失,一边是门罗店铺,一边是深宅大院,院中树木的枝头遮挡住了月光,青石台阶上已然是漆黑一片。
江枫亭正在往家里走去,漆黑街道中,一路望去一盏灯都没有,元节所挂已经尽数取下。
行走于黑暗中,忽然浮现出一片红光。
“吱~”
江枫亭抬头望去只听到一阵关门声,那是赵府挂上去的红灯笼。
轻轻关上院门,庭院中静悄悄的,梭花儿应该已经睡了,玩得太晚了啊,都怪孟兄。
江枫亭悄悄走过长廊,同时看向芦苇处。
只见芦苇丛中空空如也。
“不在?”
不待江枫亭疑惑。
“良人!”
梭花儿从水中一跃而起,抱住了江枫亭。
“等,等一下,快下来,东西打湿了。”
“这是什么啊。”
“私塾中拿的桂花糕,下来,包纸都湿了。”
转过身将梭花儿从身上稳稳放了下来。
“等等,你为什么有腿。”
刚刚江枫亭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看到面前之人才明了,背上的触感不对。
“为什么?梭花儿本来就有啊。”
梭花儿抬起头来,看着江枫亭疑惑道。
“额。。。”
长廊间江枫亭在侧座上吃着糕点,梭花儿在水中咽着糕点。
“吃慢点,都是你的。”
低头细细看去面前的人,等到现在也完全没有责怪自己迟到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有一丝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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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县·赵府,一处书房中,公子正挑灯夜读。
门外一阵脚步声,渐渐逼近,书房中人微微弯腰,抓起挂长桌下的短剑。
“立儿,该休息了。”
只见来人没有半分掩饰,轻轻拉开房门,柔声说道。
房中之人正是赵立,闻声放下心来,将短剑放回原处,“母亲。。”
不待母子二人再次开口,一道洪厚的声音随后响起:“如今挑灯有什么用,你都放弃了孟相之邀,如今权力之争落败赵家只剩一队亲卫,焦隆正是势大之时,唯有孟师门下能有一丝喘息。”
“父亲,万事都有后果,做出了选择,便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赵立望向门外,父亲并未露脸只是靠在门外。
“可是。。。”
“父亲,立儿也有选择的权力,名誉与使命于您于我一样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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