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谭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阮熠出声问。
谭竖啊了下,摇头:“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说完,他有些心虚地试探,“熠哥,你会介意别人的欺骗吗?”
还是事关底线的那种。
算了,位置对调,他都觉得有点不太行。
一整天的好心情因为短短的胡思乱想荡然无存,鸡尾酒摆在眼前,谭竖有些乏味,一口闷了又要了点度数略高的酒。
颇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
青年秀气的眉眼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像困极了的小猫,似乎下一秒就能闭上眼睡过去。
酒液入喉,在微红的唇瓣上留下一点光泽。
阮熠不动声色打量着,小口抿着橙汁。
谭竖倒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还能记着自己现在要维持好端庄乖巧的姿态,不能浪起飞。
只是等喝的迷迷糊糊后,他那些谨慎全都成了泡沫。
“你知道为什么鱼会在海里游吗?”
被搀扶着回海景房的路上,谭竖忽然出声问。
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软绵绵靠在阮熠身上。
阮熠很配合:“为什么?”
谭竖的小脑袋瓜子一转不转,死机得彻彻底底。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于是故作深沉地说:“不告诉你,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呃……”
洗洗睡吧。
阮熠摇摇头。
把人完完整整送回去,他很心善地又给谭竖端了一杯水。
谭竖倚在床头,半睡半醒。
潜意识告诉他睡觉之前要洗澡换睡衣,只是手指跟短袖上的纽扣斗争了好一阵子,都没能解开。
阮熠端着水过来时就看到某个喝醉的小傻子在闷声闷气捣鼓着纽扣。
那枚纽扣只是装饰性的存在,根本解不开,也不需要动,揪着衣摆一扒拉就能把短袖脱下来。
但醉酒的人可不听这种解释,执着于接纽扣无法自拔。
“你帮我。”
谭竖不高兴地号施令。
阮熠难得耐心,见他这么娇憨,于是陪着演。
修长的手指捏住纽扣,做出解开的动作。
“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