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熠却因为他这行为有些讶异。
本来只是看着谭竖心情不佳,想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谁知道对方直接探着脑袋过来嘬奶茶。
这个吸管,他刚刚用过。
阮熠额头的青筋一跳。
恰好谭竖抬头看他,似是没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分亲密,还朝他点头:“确实还不错。”
阮熠:“……”
谭竖丝毫没有觉察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震撼帅比的好事,心里还是有点惆怅。
钱谦是他大学舍友,Bate,绘画天分很高,勉强能跟他并驾齐驱的样子。
就是人太软了。
脾气软,耳根软,被人一哄就找不着北了,所以才会被礼析那种败类给拿捏住。
当初谭竖就对他们这段感情不看好,谁知道礼析吹枕边风,恶意诋毁说他这是嫉妒羡慕,见不得钱谦好。
钱谦在礼析的挑拨离间下,跟谭竖越走越远,谭竖怒其不争,也就没再管过对方的事。
谁知道去年一次校级绘画比赛中,礼析得知拿到一等奖可以增加保研的几率,于是瞄上了钱谦的参赛作品,想要跟对方交换作品。
钱谦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耐不住礼析软磨硬泡,好说歹说还是答应了。
那场绘画比赛中,礼析成了最大的黑马,一跃成了一等奖,和谭竖并列。
谭竖对此持以怀疑的态度,礼析几斤几两他可太清楚了,那副画一看就不是礼析自己画的,而且风格很像钱谦的。
他本想找钱谦问清缘由,却意外撞见两人在画室聊绘画比赛的事,怕被对方现,他只把两人的对话录了音。
这种事本来就违反公平公正的比赛要求,钱谦的退让令谭竖更加失望,他干脆直接上报学校,实名举报礼析的恶意行径,讨要公道。
谁知学校非但没有撤销礼析的一等奖,辅导员反而私底下找到他,警告他不要把事情闹大。
谭竖这才知道,礼析的舅舅是本次绘画比赛的评委,对方跟学校的某副校长交情颇好,是以这件事很快被压下来。
谭家再有钱,也是在海市有人脉,在这种学校里没什么关系,谭竖也不想让家里人掺和进来。
他上课的时候开始被礼析小团体孤立找事,辅导员权当没看见,根本不管。
没一周,礼析又一次犯贱的时候,谭竖直接把他门牙打掉了两颗,把人揍得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为止。
学校要给他处分,丝毫不查清缘由,甚至还要他付医药费,并给礼析道歉。
谭竖曾经有多喜欢这所院校,就有多厌恶,心灰意冷下索性退学,把东西都锁进小屋里,再也没碰过画。
现在回想起来,谭竖也依旧不后悔揍礼析的那一顿,只是有些可惜,没有把对方那二两肉嘎了,让对方又为非作歹这么久。
要不是他今天撞见了钱谦,恐怕还会一直不知道这些事。
恶心,真叫人恶心。
谭竖呼出一口气,琢磨着该怎么处理这个人渣,没想到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