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下醒来时天已晌午,很显然,她完美的错过了今日的佛论会。
“完了完了,我的黄金甲算是
没戏了……”
篱下耷拉着脑袋,带着哭腔道。
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璟释还会不会兑现承诺将黄金甲送给她。
算了算了,一切顺应天命吧。篱下劝慰自己道,闲来无聊她便溜出花满蹊出去玩。
虽说花满蹊景色别致,殿如其名,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可是一想到会碰见璟释她便又紧张又尴尬。
不如去找魔君澜徹?还欠他一个人情,不如请他喝酒相抵,如此甚好。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去,可莫要欠下什么风流债。
璟释刚走到偏殿便撞见南柝,南柝见了她不怎么友好。
她瞟一眼璟释的房间,殿门紧闭,不如往常。
“南柝君,殿下可好?”
想到昨夜他为她挡了一鞭,篱下心中惴惴难安。
“托您的福,殿下好的很!”
南柝瞟她一眼,很不耐烦的样子,南柝倒是个喜形于色的神仙,与璟释毫不一致。
篱下知道他为昨日之事生气,想来也是,她不过一个小书童,却独得恩宠,还连累璟释受伤,同是下人,他会嫉妒也无可厚非。
“如此我便安心了。”
篱下喃喃自语道。
见她安心南柝却是不悦了:“殿下为你受了伤,你无道谢也无看望,真是个无情小鸟,枉殿下对你这么好!”
“我……”
南柝劈头盖脸一顿骂,篱下委屈,“天后盯得紧,我怎敢再见殿下?我只是一个小鸟仙,佛论会结束后便要回凤凰谷,并不想惹出什么祸端。”
“你……殿下的真心喂了鸟!”
南柝气不过甩袖而去,篱下低着头神情困顿。
“在天宫的日子竟然这么难熬,天后如此护犊,生怕儿子被拐了去……既然不能同璟释玩耍那我还是去找魔君澜徹吧……”
篱下一边嘟哝一边惆怅的往外走……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殿中的璟释眸色暗了暗,染了几分忧伤。
身为天族太子,喜欢一个人竟也畏手畏脚,甚是无趣。况且这天宫威严,也并不适合篱下,或许不该让她卷入这桎梏。
锁秋宫中澜徹与篱下一样甚是无聊,颀长清瘦的身子慵懒的倒在金丝檀木的软塌上,他梳了一个简单的的发髻,飘逸浓黑的秀发随意垂在肩上,气势有型的挑眉在碎碎散散的刘海下若隐若现。
他见篱下来挑起凤目看她,就这样狂放不羁的躺着也不坐起来,手中把玩着一只玉凤凰。
篱下努努嘴,长叹一声,她终于知道天族和魔族的不同,像璟释衣着严谨一板一眼的脖子以下莫想瞟见,这魔君便不同了,红色衣裳半敞直到胸部,甭说脖子,那玉琢般的锁骨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再敞大一点便能看见他的小胸胸。他虽然是男人不假,如此放浪形骸却也让人头疼。
“魔君就这样躺着?”
篱下挑眉问。
澜徹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逗弄道:“不然,你也上来躺着?”
他问,篱下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心想这魔君平日
最爱搔首弄姿,姑且将他当成一只发情期的花孔雀,这样也不会尴尬。
于是她嗔道:“呵呵……魔君真爱开玩笑,篱下带来酒肉,魔君可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