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祖孙都清楚,王家最厉害最有心机的还要数这个王岩。
甚至说王业成能有今天,他这个儿子给他出了不少主意,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可成锦瑟却当着他的面,如此说,还真是不要命了。
就听那王岩怒火中烧,对着成锦瑟就是破口大骂,“你这贱人,都是你在害我!”
他话音刚落,就听“啪”
的一声,王业成的巴掌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住嘴吧,你这没用的东西!”
一听这话,成锦瑟忙出声劝解,“王大哥别动怒,弟妹我相信,这王侄儿也是一时糊涂,要知道咱们整个平城,谁人不知您家二公子的大名呢。”
“大家可都夸赞,你王家啊,没有了王二公子可不行呢。”
语罢成锦瑟注意到王业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涨红,直到最后变成了猪肝色,难看极了。
自己这招杀人诛心,看来是起作用了。
一旁的王岩也是眼眸似刀般射向自己。
王业成本性荒淫无度,儿子私生子更是多了去了,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也不是傻子,必定对身边这几个儿子都有所防备。
而现在呼声最高的就是王岩,他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他的确是下一辈最聪明最有谋略的,但同时他也怕王岩生出什么邪念来。
而成锦瑟正是抓住了王业成这个心理,这才设计害了王岩。
此时搞成这个样子,王家父子也没有脸面继续待在沈家。
离去时,王岩回身看了一眼成锦瑟,那目光就如同初见时一样,褪去掩饰,满是邪恶和张狂。
这王岩生性拔尖,据说打小就是兄弟几个里最出色的,想必只有他算计别人,还从未被人算计过。
成锦瑟知道,她们二人的大战,已经彻底拉开帷幕了。
想来这王岩很快就会反击,自己也要加快步伐才行。
这日,成锦瑟正在院子里逗弄猎鹰。
“阴险的女人。”
“狡诈的男人!笨蛋猎鹰!”
“狡诈的男人,狡诈的男人。”
猎鹰终于学会了这句话,成锦瑟举着笼子开心道:“你终于学会了,不错不错,今晚奖励大餐。”
话音刚落就听流云脚步匆匆赶了回来。
“不好了,娘子,老爷…老爷被抓起来了!”
父亲被抓了?
成锦瑟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手一软,笼子应声落地。
摔裂成了两半,里面的猎鹰吓得扑棱着膀子飞走了。
她也顾不上追鸟,忙动身回了成家。
这时兄长还在秀源山脉,家里就只有嫂子王氏一人。
一见到成锦瑟回来了,王氏仿佛见到了主心骨一般,忙迎上前去,“锦瑟,你可回来了,父亲被王家抓进大牢了。”
听了王氏的讲述,成锦瑟也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
父亲是去城门司要苏荷那批玉石料子。
可城门司的人却说,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能让父亲带走料子。
一来二去父亲与那些人生了口角,最终上升到了肢体冲突。
可成锦瑟深知父亲为人,毕竟行商多年,圆滑周到一直都是父亲的处世之道,他又怎么可能上赶着去找麻烦。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