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断不敢拿妖王大人编排的”
小启儿急急道,“大可请银鱼大王来瞧我身上的禁制,一看就知这点我说不了谎个中细节,涉及到大王的谋划,我不敢胡乱对外透露,只求石斑大人请大王来,一证清白”
兹事体大,石斑不敢妄下定论,惊疑不定地按住传送符“你且等等,待我前去禀报大王”
小启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空口无凭,大王或许不愿信我。石斑大人或可带话,让大王前去水泽底的湖中宫殿,侧殿之下一看究竟。但千万不要声张动怒,以免木犀大王察觉不对”
“我知道了。”
石斑走后,小启儿那畏畏缩缩的神情逐渐淡去。他没急着如话里一般离牢门和修士远些,反而靠在石壁上,有些疲惫地长舒口气。
“蠢货,”
他喃喃轻嗤,“没什么脑子,偏偏自诩聪明,对自己掘的问题深信不疑。奉承两句就找不着北了,也就银鱼那家伙会用。”
牢里,有一白衣人涉水而来,隔着牢门静静地看着他,缓缓道“你果真早有准备。”
“下何意我不明白。”
小启儿摇摇头,轻飘飘地敷衍,“我只是不仅在银鱼手下干活,知道的东西有点多而已。”
谢征问“一会儿银鱼过来,禁制要如何解释”
“哈,之前的说法补一句在别人手下干活,那是偷偷的,不能外传。所以”
他笑了笑,“禁制这种东西,我还真有。不止一个,木犀、雪鹰、灰蛇它想看谁的都成。”
谢征沉默,原来是个二五仔。
“只消一念之间,我就砰地炸掉。”
五指张开,小启儿的笑容转为嘲弄,“可它们没意识到,制约住我的同时,它们也送了一个把柄给我。”
“无论我怎么扯谎,这便是最大的佐证更何况,呵呵”
“更何况,”
谢征淡淡补道,“四大妖王的结盟,的确暗流涌动,没那么牢固。”
小启儿盯着他,没搭话,他则不动声色,继续说“你提前布了很多局,看来早有反意。或者说,从最初就没有想过乖乖给它们当下属使唤。”
“石斑身为银鱼的下属,能直接觐见妖王,似乎地位不低,却也不清楚麒麟一事。”
谢征像是单纯地在表达疑惑,“你知之甚多,究竟乃何种来历,又有何盘算呢”
僵硬地动了动嘴唇,小启儿道“你太高看我。”
“也许吧。”
谢征不置一词,“不论你对我们透露这些是为了利用什么,亦或单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顺势而为,至少目前,我们之间没有冲突。”
他侧过脸,漆黑双眸沉如一潭幽井“我只求此间人可安然无恙地出去,麒麟之事是真是假,我并无兴。”
小启儿一愣,随即低下头“你有没有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不想谈下去,忍住身上伤口的疼痛,一瘸一拐向洞口走去,如实践行“要离修士远点保全性命”
的谎话。
等那道幼小身影消失在转弯处,身后忍耐不住的修士们这才一拥上前,七嘴八舌地问。
“先是央我们把他打到奄奄一息挂上去,又演上这一出,究竟在干什么”
“那银鱼妖王过来把他带走怎么办我们可还关着”
“道友,我观你年纪轻轻,好言相劝一句。妖族居心叵测,这只小妖更是没一句实话,可别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