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鹤伸出他有力的臂膀箍住我的腰往上一提,把我抱将起来贴在他身上,而后反客为主,一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复啃起我的嘴巴来。我自发地将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任他攻城略地。在唇舌的交缠间,我将手从他的后颈伸到他的以内,摸着他滑腻的背脊,许是我的手有些凉,叫他颤了一颤。他抵着我的额头,含笑道:“想要了?”
我看着他,老脸红了一红,恨恨地在他细腻的颈子上轻咬了一口,他紧贴着我的j□j便更热更硬了些。
随后我看着他,他便笑将起来:“我知道你想我了。”
我见他这模样可恨得紧,便冲他笑了笑道:“其实我更像这样的。”
话音刚落我便将绕在他颈子上的手拿了一只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边袭去--我抓住了他。
我将自己个的脸笑得更明媚了些,挑衅地看着他。西陵鹤倒吸了一口气道:“你莫怪我等不到我们成亲那日了!”
说着他便将我箍得更紧了些,动了动胯,叫我知道他家小二将会怎么折磨我。
我现下亦有些动情,然而,我凑在西陵鹤到底耳边道:“她们快进来了。”
而后从他身上滑下,看着他哭笑不得着恼的模样笑得很是得意。我理了理群裳妆容,仍坐在梳妆台前,西陵鹤只是面墙而站,似是在赏画一般。
今日是我们夫妻两个相认的日子,我们先前还很是伤情,现下就成了这般模样实是有些不大好看相。
当我和他真真切切地坐下说话时,我问他:“这三年,你怎么过的?”
有没有和哪个丫鬟有点子风流韵事?有没有遇到哪个小姐就心动了?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想我?
后边儿的话我没有问出口,但深知我的西陵鹤显然是听懂了我的话外音的。他的脸色煞时变得很是难看,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叫我喜欢:“我找了你三年,你说能怎么样?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复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变成了她?你就不怕错认了?”
西陵鹤凉凉地瞟了我一眼:“你当我是你么,就这般易认错人?只是我认得出你你却认不出我来!”
我低头,讪讪地弄手中的手帕子:“难怪自三年前你便常将耳刮子窝心腿踹我,亦不再肯和我行周公之礼,原委却是在这儿!”
西陵鹤闻言眼眸立即就亮了起来,比夜晚的灯笼还要亮些,就像,就想夏夜星空上的星辰一般:“你和他不曾?”
我凉凉地将眼睛一斜,不乐意道:“三年,三年,你能想象一个吃了三年肉食的人吃了三年素么?你还我!你若不还我我势必不罢休的!”
西陵鹤兀自笑得欢喜:“这个自然,你若是想,随时听候你的差遣。我是盼着你能多吃些的。”
我又斜了他一眼,道:“现下这般想来,那个假的柳寄生倒是个君子,尽管有些急色,到底不曾碰别人浑家的,亦不曾将我赶走或是卖把出去。”
西陵鹤脸黑到:“他打了你耳刮子踹了你窝心脚!我连下力气拍一下都不舍得他倒是敢动手打人!”
“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没将我卖把出去换钱就是好的了。素不相识的人,还能怎么着!”
我话还没说完,西陵鹤就先低了头:“都是我的不是,要不是我将你拐将出来又你也不会受这些苦。”
我闻言亦感伤:“这怎会是你的错。这定然是上天注定的,要叫我们先苦后甜,现下咱们不是苦尽甘来了么?”
我伸手,抓住西陵鹤的握住,道:“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不是么?”
西陵鹤亦回握我的。
而后我又问他:“你怎地想起去苏州找我来?”
西陵鹤道:“我遍寻你不着,就想着我的双亲还在苏州,便想着去看看,且你说过你喜欢苏州的园林山水,说那里秀逸雅致,便想着,指不定我能在那里碰见你也未可知。谁知,还真让我碰见了。”
我疑惑道:“怎地你第一次见我时不告诉我呢?”
西陵鹤摇头道:“我在来时遇见一个道人,给了我一块儿玉玲珑,就是你脖子上那块儿,他说我会找到你的,但决计不可和你相认,因你近来有血光之灾,必得将玉玲珑带在身上方能化险为夷。也只有这般,我和你,才能有个好的了局。”
我将颈子上挂着的玉玲珑拉出来:“就是它么?”
西陵鹤点头道:“我没有想到,你现下的模样变得和从前一般无二没准儿就是因这玉玲珑之故。”
我叹息道:“那爹妈呢?他们就由那假的柳寄生照料着么?”
西陵鹤点头道:“也只有这般了。我现下能如何呢?若是我告诉他们我才柳寄生,是他们的亲子,他们必然不会信的。好在这柳寄生虽然可恶,为着名声儿倒是对他们的好的。”
我点头,又将这些个事儿串在一处问他:“这般说来,你看到我之后,正巧息夫老爷和息夫太太收到信说息夫雅在这儿,叫你接应周全,你便去了那贼窝子?”
西陵鹤点头道:“当初我当真以为你去了,却不大想去的,我只当是她害了你。当初你我在那座墓前遇到时,我尚且不知晓你就是秋娘,知道你和丫鬟说话转身走开时我才看出来。”
我疑惑:“你怎地就看出来了?”
西陵鹤冲着我戏谑道:“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那时你一动我就知道是你。也是知晓是你我才答应进那贼窝子看看的,谁知你竟和他们融洽得紧。我见你暂时没甚危险,便休书告诉息夫老爷和息夫太太,叫他派人叫我的小厮们一并前来。我亦出去接应,谁知还是晚了几天。不如你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西陵鹤揽着息夫雅:“据可靠消息称,蒋小韫将对我们使用离间计,娘子,你千万要把持住!”
息夫雅靠在她老公肩头:“相公放心,我,我是一心向你的。”
蒋小韫偷偷暗笑:“(__)嘻嘻……,乃们感情越深越好,越深越有杀伤力!哦也!”
☆、灭绝人寰
我本以为现下我和柳寄生重逢,以后就是皆大欢喜的好日子了。但这种以为显然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整日价和已经变成西陵鹤的柳寄生混在一处,和他说说笑笑,便是息夫老爷并息夫太太颇有微词我们也不管的。好像,是要把这三年,我们都不大好过的时光补将回来。
当西陵鹤把我房内的桐木琴取将下来,盘腿坐在快要凋零的红枫下,放在他的腿上时,我便知晓,他要鼓琴了。
他弹把我听的,正是《凤求凰》,当年司马相如拐走卓文君时所弹奏的《凤求凰》。他亦用凤求凰拐走了我,只是我不是卓文君,他也不是司马相如。
所以他找了我三年。
所以,我们现在重逢了。
我听着琴声中犹如往昔一般的情意,想起那时深闺含怨的我每日为了这曲琴音都要从我的闺房跑大半个院子到另一半去听,便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