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白了他一眼“谁被诬陷了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必定会彻查严查,万一最后查出是灵儿所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这样既能让郡主顶包,又能丝毫不暴露自己,怎样都是划算的。”
林汝行轻轻地橘红扶起来,橘红趴在她肩上哭诉,连说对不起她。
“那这个案子,侯府跟郡主想择清是不太可能了。”
陈士杰也一脸无奈,之前哪想到过内情竟然是这么复杂呢?
祝耽沉默了半天,开口道“本王须带郡主的侍女前去京兆尹处录供画押,将此案做个了断。”
林汝行撒开橘红,向他走过几步“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她明明是此案的苦主。”
祝耽语气尽量放得柔和解释说“此事若不尽快了结,日后仍有可能被翻案,到时就再也说不清了。”
林汝行气呼呼“我不同意,橘红那点错处,在衙门多关的两天尽可抵消了,我绝对不可能让她再去京兆尹那里被审判。”
祝耽毫不让步“本王会让裴琢以鲋鱼不新鲜导致裴路二人中毒为由结案,你的侍女作为购入食材不甚稍作惩戒,此案便可结案,若日后再被翻出来也算有了说法,但这样不清不楚地搁置下去,就会变成一个漏洞随时会被勘破。”
林汝行不以为意“那直接说鱼不新鲜结案便是了,何故还要惩戒橘红?”
陈士杰见他俩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赶紧插了一句“是这样的小四,就算用这个理由,也须有人出来伏罪,不然不还是等于无头案嘛,哪有没人认罪的案子还能结案的呢?”
林汝行冲他火“反正我不同意!”
“不是侍女购买食材不甚,便是烹饪之人失察所致,你的侍女和掌勺的三小姐,你自己选一个跟本王去过堂吧。”
“呵呵……”
她好气啊,昨天差点相信了他那番解释呢,现在看起来全是屁话罢了。
“投毒的明明是王毓秀主仆,殿下不忍让她二人过堂受罚,却来欺负我们侯府的苦主,敢问殿下这是何道理?”
祝耽也有些生气“苦主?郡主没听到你的侍女方才口口声声说什么将计就计吗?郡主护仆心切本王能理解,但将计就计难道不是存了歹念?”
林汝行愤愤上前,盯着祝耽咬牙说“橘红的将计就计只不过是对王毓秀的回击,而王毓秀要的可是人命,请问殿下,这又算什么计?”
祝耽还从未见过她这么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由自由地向后退了两步。
此举在林汝行看来便是心虚“若橘红不算苦主,那我与三姐算不算?我们凭白在牢房中呆了两天又该找谁伸冤呢?英明神武的武召王殿下,你的未婚妻王毓秀可是全身而退至今逍遥法外啊!”
陈士杰急忙上前将两人隔开,不然他真怕俩人打起来。
“小四,若不是殿下从中周旋,你们三人尚未能出得来,这是殿下求了太后才……”
“陈大人不用说了,反正我今天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橘红的。”
祝耽冷着脸,大步走向门口,朝院中喊了声“曹恪。”
曹恪马上跑来“属下在。”
祝耽指了指橘红“将她带上,随本王走趟府衙。”
曹恪领命便来扯橘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