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英面上露出几分难色,低声道“王上这病乃是年老体衰所致,并非药石可以医治。”
绣川映面露悲戚之色,绣川圭却是抬手示意她到近前来,待握住绣川映的手,才又笑着说道“孤已八十有余,于历代先王之中,也算是长寿的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绣川映默然垂泪,绣川圭轻拍着她的手,继续道“彩花,将来孤走了,这绣川江山便只能由你一肩承担了,你观察了那杨不易数日,觉得他怎样?”
绣川映黯然道“祖父,您与父亲都觉得杨不易可以助我治理好绣川吗?”
绣川圭奇道“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孙儿觉得杨不易性子跳脱,放达不羁,实非良才。”
绣川映顿了顿,又道,“今日他夺魁之后,吾与他授奖,他竟嫌奖品无甚用处,一一推却了。”
“哈哈。”
绣川圭大笑两声,又引得一阵咳嗽,绣川映连忙替他抚胸顺气。
“那你有没有按孤的意思,请他参加你的生辰宴会?”
绣川映气鼓鼓地说道“刚才授奖时,我便邀他来参加宴会,可他竟说,得空便来。”
说到此处,绣川映又问道“祖父怎知他能够夺魁?”
绣川圭道“孤连他要参加比武大会都不知道,又怎知他能夺魁?孤不是让你去见他,然后请他来参加你的生辰宴会吗?怎知你竟拖到比武大会上才告诉他。”
绣川映心中有些委屈,她对杨不易的观感一直不佳,所以绣川圭让她去请杨不易,她迟迟不愿私下去见他。
原想等到比武大会时,找个机会召见杨不易一次。
可比武大会期间,杨不易每次都是比试完就离开,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见一见杨不易呀。
若不是比武大会的魁由她亲自颁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单独和他说上话。
“那你可愿意嫁给他吗?”
绣川圭问道。
绣川映愣了一下,幽幽说道“眼下的时局,孙儿还有其他选择吗?”
绣川圭满脸慈爱地望着绣川映说道“若是此次两川前来提亲之人,有你看得上的,自然也是可选的。”
绣川映摇摇头道“不论是选两川王子,还是选择绣川昊,无非都是除狼得虎,杨不易出身微贱,于我而言,反而是最佳选择。”